革命是一种轮回,革命是一种命运
萨达姆、卡扎菲、穆巴拉克、萨利赫……在年轻的时候,胸中无不充满愤怒,并释放着自己的愤怒,从而改变了国家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萨达姆:枪在手,跟我走!
1955年,18岁的外省青年萨达姆来到首都巴格达。
当时的巴格达正处于民族主义者反对费萨尔王朝统治的运动高潮期,这个出生于贫民窟的遗腹子很快就加入到了学生的反抗队伍中。
这场运动使他找到了发泄愤怒和追求“伟业”的机会,他的性格使他在游行和打斗中如沐春风、如鱼得水,他的果敢、手狠和无所畏惧赢得了大批的追随者。萨达姆在其中享受着喜悦和自豪:“如果你恐吓人,你就能控制他们,而且他会钦佩你,并设法投靠你。”
一年后,不足20岁的他申请加入左倾的社会复兴党。据悉,当时的社会复兴党只是一个在伊政界无足轻重的小党。该党将建立单一的阿拉伯国家、重振阿拉伯国家雄风当做头号目标,这一点深深吸引了年轻气盛的萨达姆。1959年,年轻的萨达姆在复兴党内崭露头角。
从1968年7月起,萨达姆成为伊拉克实际上的首脑和名义上的第二把手,当时名义上的第一把手是伊拉克革命指挥委员会主席贝克尔。
正如当时数位同事所言,萨达姆平日沉默寡言,甘于多年位居第二,深得韬光养晦之道,举止行动看上去只是党内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贝克尔担任主席的10多年中,萨达姆有功上缴,有错自揽,赢得了贝克尔的信任。
1979年7月,贝克尔以健康为由主动辞职,萨达姆终于登上总统宝座,并集最高军事统帅、革命指挥委员会主席及复兴党党魁于一身。多年的愤怒与激进铸就了他的狂人性格,正如他自己所言:只要手中有枪,我就能面对世界。
卡扎菲:“疯子上校”的小凳子 “我们正面对侯赛因这样的疯子,他要杀死自己的人民。我们应该派人抓住他,铐住他,阻止他做正在做的事,然后把他带到精神病院。”
1970年9月,在开罗举行的调解约旦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冲突的阿拉伯国家联盟会议上,28岁的卡扎菲这样指责约旦国王侯赛因。沙特国王费萨尔对他反唇相讥,称“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是疯子”。在他们争吵之际,埃及总统纳赛尔出面解围,建议指定一名医师对与会者做定期检查,找出哪些人是疯子。当然,检查并没有执行,因为几天后纳赛尔就去世了,但没过多久,卡扎菲就因特立独行而在阿拉伯世界获得“疯子上校”的称号。
曾经沉默寡言的卡扎菲,年轻时是一位雄辩者。他经常站在公园的墙上对同伴慷慨陈词,他的朋友有时要随身带着一把小凳子,以便能让他站在凳子上演讲。不久,卡扎菲便因组织政治游行而被学校开除。
1969年8月21日,一个澳大利亚宗教狂热分子在耶路撒冷旧城里,纵火焚烧了伊斯兰教三大圣地之一阿克萨清真寺,伊斯兰世界群情激愤。名不见经传的利比亚通讯军官卡扎菲召集身边的青年军官,在9月1日采取行动,推翻伊德里斯王朝,阿拉伯利比亚共和国诞生。
我们只有一个革命导师,那就是纳赛尔兄弟
公元7世纪,在哈希姆家族的帮助下,穆罕默德创立的伊斯兰教被传播至整个阿拉伯半岛,哈希姆家族也因此而在伊斯兰以及阿拉伯世界中占据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此后,伊斯兰世界历经王朝变换却从未失去地区霸权,但是当一统伊斯兰世界的奥斯曼帝国被西方人冠以“西亚病夫”称号时,伊斯兰国家的荣光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后来人宣扬和尝试着不同的统一方略,均不脱民族统一和宗教统一两条轨道。纳赛尔、萨达姆均奉前者,并为此而建立了一系列世俗政权;后者则为从埃及“穆斯林兄弟会”到本·拉登和塔利班等一系列学者、政治家甚至恐怖分子所信奉。
纳赛尔被看做阿拉伯世界最伟大的英雄之一。
利比亚政变后第二天,卡扎菲就找到埃及驻利比亚第二大城市班加西的领事,要求他向“伟大的纳赛尔兄弟”转达利比亚革命军民希望与埃及合并的愿望:
“请告诉纳赛尔兄弟,我不想统治利比亚,我所做的一切是作为阿拉伯民族主义者应尽的义务,现在该由纳赛尔总统亲自来接管回到进步国家阵营的利比亚。”
卡扎菲毕生只崇拜两个人,一个是先知穆罕默德,一个是埃及总统纳赛尔,前者的正统宗教观念与后者的革命思想在卡扎菲脑海里留下深刻烙印。据说,有一次埃及总统纳赛尔召集阿拉伯国家元首到开罗开会,会上苏丹总统尼迈里希望以导师的身份把自己的“革命经验”传授给卡扎菲。这可把卡扎菲给惹毛了,他亲口对尼迈里说:“你以为有什么可以教给我的吗?我们只有一个革命导师,那就是纳赛尔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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