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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到龙应台:新教育让女性脱离第二性

2015-03-15 00:06 未知/ □江寒秋 海欣 /

 

 

  读书往往和女性教育联系在一起。从17世纪的法国沙龙文化开始,女性一直定义着“优雅与智慧”的最高形态,到了20世纪,以波伏娃为首的“自由女性”不仅倡导确立了新女性的典范,也给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中国女性以精神营养,台湾文化学者龙应台的《野火集》、《百年思索》,进一步将女性价值的体现上升到文化公民意识。

 

  《第二性》与波伏娃们的中国阅读

  1949年,西蒙娜·德·波伏娃的《第二性》在法国出版时,在社会上引起两种极端的反应。“女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而是后来才变成女人。”波伏娃在书中提出这个著名的观点,震动了很多人,也包括教皇。梵蒂冈把它列为禁书,而女性主义者则奉为 “女性主义的奠基石”。

  波伏娃1908年出生于巴黎一个比较守旧的富裕天主教家庭,5岁起开始接受良好的传统教育。她酷爱读书,头脑清晰,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强烈的好奇心。

  有人说,她生活和创作的核心建立在反叛上,她自己的表述是“写作是我存在的证明”。19岁时,波伏娃就发表了一项个人“独立宣言”,宣称“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

  就在波伏娃百年冥诞的同时,法国总统萨科奇曾拒绝了一份新年授勋名单。总统先生认为,到了20世纪,以波伏娃为首的“自由女性”倡导反叛并确立了新女性的典范。授予年度杰出人士荣誉勋章的名单上,女性的“份额”怎么能连1/3都不到呢?

  1955年,波伏娃与萨特应邀访问中国45天。她随后出版了对中国观感的专著《长征》,并在当时产生了很大反响。这本书以充足的事实纠正了西方人对中国的看法。“饱食终日的西方人任何时候也不会想要去体验他人的生活。我那时也受他们的影响而麻木。中国有3/4的人无衣可穿?这样蓄意误解的极端例子敦促着我去看一看中国。”

  上世纪80年代,《第二性》传到中国,波伏娃作为“女权教母”被广泛接受。“许多西方学者曾羡慕中国女性,认为她们经过革命的洗礼获得了与男性相对平等的地位,但情况并非如此。”

  2011年10月,波伏娃的经典代表作《第二性》全译本正式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在“《第二性》分享沙龙”活动中,女作家任晓雯表示,波伏娃的很多思想到现在都很受用。如今中国的职业女性同样面临着职场性别歧视、性骚扰、家庭分工困惑、成为“剩女”等各种问题。

  作家纪尧姆在Facebook上感慨道,“曾经是波伏娃,而现在是纳比勒·贝纳蒂亚(真人秀女星)。从女权主义的斗争到现在的女性外表化,这便是50年来的衰退!”

  龙应台的公民精神:

  “读书是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

  龙应台曾这样告诉儿子安德烈:“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读书改变了龙应台的生活路径,她是一个“外省人”,在台湾苗栗苑里长大,虽然家境贫困,龙应台却一直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挂在嘴上。1974年赴美国求学,龙应台获堪萨斯州立大学英美文学博士,学成归台后,她拿起手中的笔,掀起了一场文化大风暴。

  出国留学的丰富阅历,客居的边缘人状态让她对“民族”、“家国”、“性别”的感受特别强烈,她犀利的批判常常让人误以为这是个鲁迅般的男人。一场龙卷风席卷两岸。

  这场席卷两岸的“龙卷风”,最初是由杂文集《野火集》开始的。35年前的冬天,《野火集》在台湾出版,21天内再版24次,每五个台湾人就拥有一本。当时的台湾,累积了很多批判的声音。龙应台在威权的禁忌与被容许的底线之间,找到了微妙的平衡,行走其间,赢得掌声。

  家国情怀让龙应台的阅读体系充满了男性气质,在这个浮躁的阅读时代,她鼓励青年人阅读文史哲,重新从原典中发现生活的本质。

  她说,“文学让你看见水里白杨树的倒影,哲学使你在思想的迷宫里认识星座,从而有了走出迷宫的可能;那么历史就是让你知道,沙漠玫瑰有它特定的起点,没有一个现象是孤立存在的。”

  她提醒年轻人注意人文知识与人文素养的差别:“纳粹头子很多会弹钢琴、有哲学博士学位。这些政治人物难道不是很有人文素养吗?我认为,他们所拥有的是人文知识,不是人文素养。脱离了对‘人’的关怀,你只能有人文知道,不能有人文素养。”

  在从政之后,龙应台也把读书当做塑造公民人文素养的重要支柱。2012年春,龙应台受马英九之邀,出任新设立的台湾文化主管部门负责人,上任伊始,她办了多场“国是论坛”,第一场,就是从独立书店的生存研究起,主题就是:“街角的书店哪里去了?”

  她说,文化公民意识的觉醒,不单单只是买书,也牵涉到去什么地方买书,让怎样的书店可以继续存活下去。为此,龙应台特地指示相关部门,出台对独立书店的扶持计划,让这道独特的美丽风景得以延续。他们推出了“第一桶金”的辅导措施,鼓励年轻人回家乡开一间自己的书店:“让乡下长大的孩子,也有一个濡染文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