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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五千年

2014-08-30 08:54 未知/ 齐鲁周刊 /

 

  近日,继电影导演张元和编剧宁财神被捕之后,港台艺人房祖名和柯震东又因涉嫌吸毒、藏毒在京接连被捕。

  娱乐圈似乎是“瘾君子”密集的重灾区。自1997年起摇滚歌手罗琦在酒吧毒瘾发作被警方逮捕曝光,明星涉毒的新闻就再没断过。演员贾宏声拍摄《昨天》时公开承认自己吸毒,谢东更是“三进宫”,歌手韩笑和满文军,导演张一白,主持人胡瓜,《寻枪》的摄影师谢征宇等等……

  与此同时,国家毒品犯罪形势愈发严峻,新型毒品层出不穷,女性吸毒、未成年人吸毒也呈上升趋势。根据公安部禁毒局统计,目前全国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约计150余万人,其中女性吸毒人员约占总数的六分之一,约计25万人左右,而实际吸毒者要远远超过以上两组数字。2014年2月到6月,济南市公安局“2·11”专案组共抓获吸贩毒嫌疑人85人,缴获冰毒600余克。

  “瘾品”在人类的历史上自来有之,古代的巫术就有致幻毒品的参与,魏晋时期的名士大都服的“五石散”实则就是一种兴奋剂。时至清末鸦片引爆了一个民族的耻辱与灾难,在中国文明史上,没有第二种商品曾经像鸦片那样,震撼过这个古老国度的根基。

  “瘾品”一直为世人忌讳,向来是人人诛之的恶行。同时,“瘾品”可以使人类航向极端的迷幻梦域,也可能带来逆向的乌托邦,它曾经与性、摇滚、嬉皮士等关键词一起成为先锋文化的符号。其实,很多毒品仅仅是一种可以充当药物的植物,但到底是什么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魔鬼”统治了人类?

  目前,一种吸毒亚文化已经悄悄形成——在特定群体内,吸毒不再仅仅是满足自己的毒瘾,毒品已经成了圈子人际交往的新工具,甚至成为一种身份和社会地位象征,一个用来划分是不是“同类”、是否具有共同审美和生活趣味的标准。在精神的依赖之外,“瘾品”还衍生出巨大的经济产业链。这背后是一种精神空虚,更是一种类似鸦片战争时期的“文化劣根”,一种“高于人”的勋章。

  一杯酒;几条白粉;儿科医生开的用于帮助治疗注意力缺乏症的药片……不管是什么东西,上瘾有可能造成极大的伤害。上瘾也不局限于药物——食物、性,甚至向死神挑战的特技表演都能施加同样的影响力。

  当然“瘾”和“瘾品”的定义也随时在变,荷兰和乌拉圭大麻被合法化,美国也有23个州药用大麻被合法化,近百年里出现几次严禁又松动的过程,2013年11月华盛顿州的大麻合法化《第502号提案》的公投通过甚至被视为“美国经济复苏”的一个举措,其中的高税收和政策松动牵扯进去了政治、经济、文化不同层面的问题。

  也因此“瘾品”是一个文明规则里的定义,随着时代和时间随时可能产生变化,是被制度和当时的社会秩序所挟持的产物——比如“瘾品”的定义如今可以更宽泛为电子游戏以及可口可乐等等。

  患了坏“瘾”的人往往家破人亡,然而“瘾”不单止毒品,还可以是一种精神状态,一种执着,一种气质和爱好的程度——比如书瘾、戏瘾了,“瘾”也可以找到一个合理的归宿。

  在可控的范围内或者产生良好创造力的层面都可称之为情趣或者雅癖。明人张岱云:“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瘾”其实也可以被正确运用,可延伸转换有创造性的、健康的、文化趣味上的“痴迷”状态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