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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中国式

2013-01-13 08:38 未知/ □本刊编辑部 /

  所有孩子都会向父母提出的、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最近,央视继“你幸福吗”街头调查之后,聊起性教育话题,以“妈妈我从哪里来”采访普通大众,引出各种神回复:“捡来的,床底下翻出来的,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从胳肢窝里掉出来的……”

  “我从哪里来?”这几乎是所有孩子都会向父母提出的、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2008年12月,国家教育部将这一问题列入《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纲要中,小学一二年级应掌握的生长发育与青春期保健基本内容,包括“生命孕育、成长基本知识,知道‘我从哪里来’”。

  去年8月,被媒体报道为“北京市首部性教材”的《成长的脚步》(以下简称《脚步》)是这样回答的:“爸爸阴囊里的睾丸可以产生精子,他们的样子像个小蝌蚪,活动能力特别强……为了让淘气的精子能尽快找到卵子,爸爸用力把精子射入妈妈的阴道内……”这个答案直白得惊世骇俗。一时间,舆论纷争渐起。

  什么是中国的性教育?它是大学课堂里男生女生一起用香蕉示范的避孕套;是郑州私立幼儿园老板何峰用来演示生殖器的布娃娃……在一场场由性教育话题而引发的众声喧哗中,人们热衷于“围观”那些更大胆、更出位、更抓眼球的看点,而很少考虑性教育的导向问题。

  回望历史,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国外,性教育始终是一个容易引起争论的问题。

  “性教育”的中国之路

  性教育面对的是人,是青春。这些,我们牺牲不起,也没有权利去牺牲。

  事实上, 对少年儿童进行性教育早已是“国际惯例”。英国法律规定,必须对5岁的儿童开始进行强制性性教育。瑞典从1942年开始对7岁以上的少年儿童进行性教育,内容是在小学传授妊娠与生育知识。

  苏联教育家马卡连柯曾经说:“学校是郑重讨论性的问题的地方,是使孩子明白卫生、节欲等问题的地方,也是使年纪比较大的孩子明白性病危险的地方。”

  然而在相对保守的东方世界,性教育却发展得有些缓慢。

  上世纪60年代,周恩来就曾提出:“要在女孩来月经之前,男孩子发生首次遗精之前,把科学的性卫生知识告诉他们。”1988年,国家卫生部、教委、计生委联合发文,要在全国五千所中学里搞试点,普及性教育。

  2001年,《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第十三条,赫然规定:学校应当在学生中,以符合受教育者特征的适当方式,有计划地开展生理卫生教育、青春期教育或者性健康教育。

  这是性健康教育一词,第一次进入国家根本大法,当时引起了社会舆论的好一阵轰动。

  转眼又十年,人们发现,少女早孕、性病蔓延、心理创伤、性犯罪……“性”问题丛生。

  旧的性道德观已经瓦解,而新的却迟迟未建立。在此背景下,从“性”着手来消解伴生的社会问题,一个最重要的途径是性教育,当前性教育需要走向社会化和终身化。

  中国历史上缺乏的并不是性教育本身,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和成人再看到“性”这个字的时候,联想到的不再是罪恶和肮脏,而是爱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