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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们的父母进化史

2012-01-08 23:23 未知/ □花蜜 /

  ■父母革命·检讨书

  每一代人的父母观之变,构成一个社会的精神进化史。如何让孩子在一个过分相信丛林法则的现代社会里,确立相对正确的价值体系不动摇?

  从王朔的“致女儿书”,到龙应台的“孩子,你慢慢来”,再到李敖“坐牢家爸爸给女儿的八十封信”,再到洪晃,我们关注孩子命运,是从成人角度反思和鞭策自身,一切发生于天真世界的过错,是成人的责任。鲁迅与王朔的父权对接

  2010年8月,王朔的《致女儿书》出版。尽管有人评价为一部局部不乏精彩但整体仍然涣散的作品,但这注定是一个要掏心窝子的题材,再浑不吝的人也无法闪避得开。王朔当然概莫能外,他自己说,要借《致女儿书》对自己进行心理治疗。

  他这样描述自己与母亲那种拧巴的两代关系:“父母和孩子之间身体不接触,没有跟你亲昵过。就打过你。虽然不是因为仇恨,但也是暴力。皮肤是有记忆的,一个打过你的人再摸你,你会受不了。”

  尽管他明白,母亲其实是要求他更适应社会。是为他好,但“这是一代人的心理创伤,阴影至今还在,也是现在好多社会问题的病根儿。”由此喷薄而出的“致女儿书”,也是怕“他们走了,我们也老了,负面的影响就会延伸到第三代”。

  1934年8月,鲁迅在《从孩子的照相说起》中说:“做儿子时,以将来的好父亲自命,待到自己有了儿子的时候,先前的宣言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鲁迅说:“假使有一个孩子,自以为事事都不如人,鞠躬倒退;或者满脸笑容,实际上却总是阴谋暗箭,我实在宁可听到当面骂我‘什么东西’的爽快,而且希望他自己是一个东西。”

  王朔显然实现了鲁迅的爽快,他和女儿相互揭黑检讨:女儿骂他自私,说有他这个父亲很“倒霉”——他也坦然承认:“嘴里说最爱你,实际上从一开始就使你的人生像残月,这就是我,你讲“倒霉”也不为过。”

 

  洪晃与龙应台的“自由说”

  “平平,人最宝贵的东西不是粉红裙子、芭比娃娃,最重要的是你的尊严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如果你能够独立思考该穿裙子还是裤子,那么你就能有很多自由,穿裙子的自由、不生病的自由、去参加小朋友生日派对的自由。”

  最近,洪晃写下了给7岁女儿平平的一封信。平平曾经在大冬天还要穿裙子,穿得流清鼻涕,还要穿。洪晃没有强迫女儿穿裤子,只是准备好长筒袜子,希望她通过此后的感冒发烧,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以犀利大胆著称的她,在给女儿的信中不乏“自由、价值观”的字眼——对于以“小小留学生”身份从如火如荼的革命年代行走到渐行渐远的城乡二元距离,直接进入后工业化时代的野蛮血腥,这中间,是洪晃一段被压缩的记忆。

  这样的文化背景,与台湾“野火”龙应台似乎有着相近的对接,对人和世界充满热诚的人文关怀,从更广阔的视野去看各种文化的异同。同样的母性和人文气息,龙应台把它呈现在了《孩子,你慢慢来》中。

  她曾像所有的中国母亲一样,希望孩子的作业能写得更漂亮一些,能得“三只老鼠”(一种鼓励),但是,泪水涌上了孩子的眼睛,他咆哮着说“你总要我得两只老鼠三只老鼠,这么好那么好,我有时候也要得一只老鼠——我也有权利得一只老鼠,就得一只老鼠呀……”她愣在了那里。正如洪晃所说的,有了孩子,和孩子一起的时候,才能学会从孩子的角度去思考去看世界,彻底颠覆成年人的自以为是。

 

  李敖与罗大佑的时代宣言

  不同于李敖的杂文、随笔,抑或风流情话,有人说,《坐牢家爸爸给女儿的80封信》,是李敖最真实最可信的自白集与自画像——斗士李敖竟也是这般爱女情深,心细如发。

  80封家书,皆写于1973至1975年间。其时,李敖独居于景美军法处看守所第八房。

  从如诗如画的童年生活,到焦灼逼人的现实图景,李敖与行吟诗人罗大佑对孩子们投下了同样炙热的目光。1979年,罗大佑创作了著名的《童年》,接着是直面社会的《未来的主人翁》,“每一个来到世界的婴孩在期待/因为我们改变的世界将是他们的未来/别以为我们的孩子们太小他们什么都不懂/我听到无言的抗议在他们悄悄的睡梦中”,罗大佑以独特的视角构建了台湾社会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也构建了自己的历史哲学。

  从开篇的《猫狗谚》,到最后一篇《登天梯》,李敖为了让小女能够更好地理解,并增强家书的趣味性,李敖会“尽量酌配插图”,而“这些插图都是从书上割下来的。牢中没有剪刀或刀片,我把破皮鞋中的钢片抽出来,在水泥台上磨出锋口,用来切割,与刀片无异。”

  在家书中,李敖旁征博引,将俗语格言、历史典故、神话传说等,与中外现实生活紧密融合,一封家书一个主题,对女儿李文学习汉语、英文,探究社会人生、世情百态裨益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