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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世界杯(2)

2010-06-12 08:55 《齐鲁周刊》/ 吴越 /


  
野生动物天堂与“风暴角”的非洲传奇


  汽车沿着萨比河旁边的小路一颠一簸地向前行驶,秋夜凉风袭来,入骨三分,空中飞来的小虫迎头撞在每个人的脸上,一种恐怖的气氛油然而生。车窗外,偶尔有南非纰角鹿、黑斑羚、白犀牛、野狗、猫头鹰出没。
 

  这是世界上最大、动物保护措施最完善的野生动物园——克鲁格国家公园。它总面积超过2万平方公里,约有1万头大象、2000头狮子、1000头花豹、2500头犀牛、10万只羚羊和2万匹斑马。


  南非境内共有18座国家公园,其中克鲁格国家公园位居首位。在这里,你可以坐着敞篷车在非洲大草原上驰骋,看“非洲五霸”(狮子、豹、大象、河马和野牛)在身边游走。有时候狮子就懒洋洋地趴在路边,大象悠闲地逡巡,一个惊扰,羚群奔腾而去……形态各异的动物成为自由而有尊严的生命个体,构成“非洲传奇”的一部分。


  5月11日,约翰内斯堡,距离南非世界杯开幕还有一个月,当地恩德贝勒族少女裸着上身,展示她们的传统新婚盛装。另一个部落祖鲁族现在还保留着用牛当聘礼娶媳妇的传统。祖鲁族被公认是南非最英勇善战的一族。著名的夏卡国王在历史上是一个传奇的成吉思汗式的人物,他统一了南非的祖鲁部落,建立了强大的国家。


  很显然,这块土地,见证了人类向未知世界不断挑战和探索的勇气和决心。


  历史上著名的1487年7月,葡萄牙人迪亚士正是在这里遇上大风暴,逃过大难的船队绕过这一岬角后在今天的莫塞尔湾登陆,迪亚士便把这里命名为“风暴角”。好望角的岩滩上仅立了一块小木牌,上标有此地的经纬度。时至今日,这里依然西风劲吹,主题曲Waving Flag却带着浓厚的非洲气息在全世界传唱开来,建构了一场空前野性的的节奏狂欢。


  1994年,这块土地见证了人性的宽容与伟大:当年南非举行了历史上第一次民主选举,政权从白人手中和平地转移到黑人手中。


  “种族隔离制度的消亡,并不是我们征程的最后一步,我们只是迈步走上了一条更加漫长崎岖的道路。”1994年,曼德拉在其自传《漫漫自由路》中曾无比睿智地写下这段话。如今,种族隔离已成为人类经历过的一场噩梦,而消除人类仇恨与偏见、促进种族与民族和解,却仍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路。


  曼德拉故居坐落在约翰内斯堡的维拉卡斯街,而在对面街道不远,则是南非另一位声名显赫的人物——图图大主教家。同一条街上住过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这恐怕只会在南非出现。


  
穷人的足球,富人的世界杯


  “街道在斜坡上,足球也不圆,很多孩子没穿鞋。没有球门,这样的球赛没有目标,但他们还是踢得兴高采烈。带球过人,跌倒,然后吃力地爬起来。这是地道的南非街头足球。”


  为摄制关于2010年世界杯主办国南非的电视纪录片,一名德国记者和他的南非摄像师在约翰内斯堡的亚历山德拉区拍下了这样的画面。


  在南非,白人更钟情橄榄球,足球则始终是黑人青年的最爱。黑人聚居区空间局促,他们只能在街头的暑热中踢球。足球是穷人的,世界杯是富人的,这就是足球运动本身的吊诡。


  旅游书上说,约翰内斯堡“有着非洲最好的夜生活、酒店和购物区”。旅居南非10年的作家恺蒂写道:“约翰内斯堡的贫富差距开车只要半小时。”当世界杯来到南非,在这个经历种族隔离、黑白对立、贫富分化严重的国家,更是放大了足球的黑白两面:


  一面是人们期待黑人与白人相聚一起,促进社会变革;另一面是,在各种南非世界杯观赛指南中,不难看到这样的劝告:球迷最好只在南非各个比赛城市的富人区或华人社区进行游玩、购物,如果一定要去黑人区,那就白天多约几个人乘车前往,途中不要停车。


  为了举办世界杯,南非在开普敦市郊代尔夫特区的小镇布勒基思多普,建立俗称“罐头城”的临时安置区,将大量黑人迁往这里,住在没有间隔的开放式棚屋中,每间都用喷漆标上特定编号,成了现实中的《第九区》。


  一边是南非居民买不起世界杯的门票;另一边是英格兰太太团为了去南非,将支付100万英镑的安保费用,切尔西老板、俄罗斯石油寡头阿布拉莫维奇在世界杯期间将住在游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