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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世界杯

2010-06-12 08:55 《齐鲁周刊》/ 吴越 /

  原始野性与现代奢华是南非永恒的主题。


  坐在1903年的古董车厢中,由1938年的Class-19D蒸汽机车头牵引,在一大片水雾氤氲中,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在狂野的非洲大陆上穿行,心情回到维多利亚时代。


  你甚至会有种回到人类起源的冲动。


  6月11日,世界杯的烽火再度燃起。南非,这个略显遥远神秘的非洲之国,成为全世界的焦点。


  魅力与惊恐并存,鲜花和黑暗交相辉映,一个国度真实的两面袒露在你面前。你完全可以尽情狂欢,可以将自己的整个灵魂贴在好望角的岩石上,贴在茫茫草原的氤氲湿气里,贴在时间的尾巴上……

 


 

 

南非世界杯驾到:狂欢文化的野性落脚点


  仿佛一颗种子,终于从地下钻出,世界杯开始在南非的阳光下舒展青涩的叶片。而狂欢的基因,至此也完成了第一次光合作用。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全世界的球迷。曼德拉说,我们是一家人。”5月3日下午,在世界杯主体育场——约翰内斯堡足球城体育馆,南非世界杯组委会CEO丹尼 乔丹(Danny Jordaan)一直微笑着面对来自全世界的媒体。在他身后,这个能容纳8万多人的球场,也曾是一段特殊历史的见证者:1990年曼德拉获释时,数万南非人民涌入足球城聚会庆祝,结果导致部分看台不同程度的破损。为了这次世界杯,南非政府斥巨资对球场进行了修整。2010年的夏天,它又将见证新的传奇——这次是属于全世界的狂欢。


  俄罗斯思想家巴赫金说,狂欢是人们集体创造的一个怪诞的时空广场,是一个“颠倒的世界”。遥远的古希腊,酒神祭之后,人们会停止工作,走上街头、广场,举行各种游艺活动。狂欢节最大的特征,就在于各种等级的人们,打破了以往的等级界限,不顾一切官方限制和宗教禁忌,化装游行,滑稽表演,吃喝玩乐,纵情欢娱。


  新的世纪,中国也一度找到了自己狂欢的途径——足球。1994年开始的职业化联赛,开始让足球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成为可能。2002年中国足球队亮相日韩世界杯,天安门广场上至少有10万人在子夜过后仍然在载歌载舞,直至国旗升起,天光大亮,人们才散去。


  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姜奇平在《孤独的狂欢》一文中解释说,“因为足球运动提供了稀缺产品:顶级水平的快乐。如此之多、如此之强的快乐需求,与如此之少、如此之弱的快乐供给相遇的结果,使过多的需求者涌向过少的提供者。这就是足球火爆的原因。”


  乔治·巴塔耶说:节日解放的不是单纯的兽性而是神性。所以在圆圆的地球上,将有几十亿的发烧友期待分享着同一个足球人生。


  每只狗都要有节日。


  世界杯开战,展现的不止是颠覆、张扬、欢饮筵宴这些狂欢固有的基因。世界杯是典礼的狂欢,是巫魔的夜会,已经壮大为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集体狂欢,也有人干脆把它称为“疯子过节”。


  狂欢,在2010年,找到了南非——这样神秘和野性的一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