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日记（九）
山东航空集团公司党委书记张幸福今年５月赴美国哈佛大学，参加中组部组织的中国第七期公共管理高级培训班。主要课程有能源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美国的政策和体制、金融危机及对亚洲的影响、城市发展、新型公共部门管理和统治、危机管理、领导力和战略、实力、软实力、硬实力和巧实力等课程。他在此期间写下了３万多字的学习笔记和考察有感，取名为《哈佛日记——学习与思考》。本刊将陆续刊载，敬请垂注。
没有办法是因为有框框
６月５日，星期五，雨，５４－６４ Ｆ。
课程：新型公共部门管理和统治
教授：Ｓｏｒｒｉｔ·Ｄｅ·Ｊｏｎｇ
Ｓｏｒｒｉｔ·Ｄｅ·Ｊｏｎｇ是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教授，Ａｓｈ民主统治和创新中心的常驻研究员，研究的重点是公共部门的创新。他是Ｋａｆｋａ Ｂｒｉｇａｄｅ公司的创始人，这是一个行为研究组织，主要解决政府功能不良方面的问题。
我们经常讲办法，有人办法多，有人办法少；对一些事有办法，对一些事没办法；办法多的人叫聪明，办法少的人叫笨；办法多的人成功的机会也多，办法少的人成功的机会也少；有办法的事我们认为是条件成熟了，瓜熟蒂落，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认为是条件不成熟，叫强扭的瓜不甜。因此，不管办法多的人或者办法少的人都有自己在人生舞台上的位置，不管有办法的事或者没有办法的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也很少去深入思考，办法多的人为什么办法多，办法少的人为什么办法少。即使有时看到聪明人办的聪明事比笨人办的笨事确实漂亮很多，足以引起你思考时，也更多地想到的是天赋、经验、知识。直到今天看了老师做的智力游戏，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聪明人在天赋、经验、知识之上还有观念，聪明人更少保守，更少框框，更容易从框框外找到办法。
游戏是这样的，首先请你用一笔五划将如下九个点连起来，百分百的同学很快纷纷举起了手，所有的人都得了满分。
老师又接着说，请你们用一笔四划将上述九个点连起来，同学们长时间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反复做着各种尝试，有的人，像我已经开始放弃，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时只见我们班的秘书长，一个在大学学数学的人走上讲台，熟练地用一笔四划将九个点连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用一笔四划将９个点连起来，必须打破框框，如果我们局限在框框内想办法，则没有办法，只有打破框框，在框框外找办法才有办法。更何况客观上根本就不存在框框，框框只是你脑子里的想当然，没有办法是因为有框框。
我一边听着秘书长的话，一边想起了麦克阿瑟的故事。麦克阿瑟是美国西点军校的优等生，在他之前，西点军校有一个考试题一直无人能够通过。考试题是这样的，在空旷的地上挖一个深洞，里面放一个高四米，宽两米的金属圆桶，把被考的人放在圆桶里，给他一夜的时间从桶里出来，如果出不来，不但判为零分，还将被人从上面抛土深埋至腰以示惩罚。当轮到麦克阿瑟考试时，第二天，考官见他与以前的考生一样无法爬出圆桶，便命人抛土。这时只见麦克阿瑟没有像其他考生一样，被框在桶里，消极地对待惩罚，而是左右闪动，把泥土垫在脚下，随着土堆的增高，他站在土堆上，双手搭着金属桶的上沿成功逃脱，主考官见后激动地说，你成功了。麦克阿瑟的故事告诉我们，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不丧失信心，只要没有框框，办法总比困难多。
是爹说了算，还是儿说了算
６月６日，星期六，晴，５４－６６ Ｆ，商业考察。
美国的政体很有意思，由于美国的早期移民大部分是对政府和宗教的厌恶者，因此创造美国宪法的人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分散的、无效率的政府。在联邦中央，实行立法系统、行政系统、司法系统三权鼎立，立法系统负责立法，行政系统负责执行，司法系统决定是否符合宪法，行政系统可以否决立法系统，立法系统可以推翻总统否决。
在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中，以州为中心，美国共有５０个州与哥伦比亚特区，３０３３个县政府，３５９４９个镇、市政府和３７３８１个特别行政区。美国各级政府间没有隶属关系，哪一级选民选出的政府对哪一级选民负责。因此有的同学就问老师，美国的总统能不能管州长，老师的回答很幽默，他问“是爹说了算，还是儿说了算”？是爹说了算，还是儿说了算，还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儿小的时候，爹说了算，儿大了的时候，儿的事爹当参谋儿说了算，爹的事儿当参谋爹说了算，中国的父子关系大概是这样。我送儿子上大学时给儿子说了一句话，过去你的事是我听取你的意见我说了算，从今天开始，你的事是你征求我的意见你说了算。
我们国家一直在研究中央和地方的关系问题，５０年代毛主席的“论十大关系”就提出了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中央多次进行“收放”改革，每次改革都是下轮改革的开始，重复着一收就死，一放就乱的怪圈。怎样走出这个怪圈，可能爹说了算还是儿说了算之说会有启发。
首先，要界定中央和地方的权力和职责。有些事情必须中央说了算；有些事是中央的中央说了算，是地方的地方说了算；有些事是地方说了算。谁说了算的前提是谁说了算更有利，更有利于调动两个积极性，更有利于国家的统一、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
其次，中央说了算的，要征求地方的意见，地方说了算的要按中央的大政方针和政策办。这种听取意见是多形式、多渠道的，反映意见者要实事求是，听取意见者要诚恳、耐心。
第三，谁说了算要用法律和制度的形式固定下来，防止总是在变，防止随意性、个人化。美国的中央和州、州和地方各级政府的权力都是用法律固定下来的。
第四，今后改革的重点不是放在权力和部门的收放上，而是放在职责的划分和界定上。出了问题，不在权力收放上做文章，而在加强监督和制约上下功夫。
歌唱祖国
６月７日，星期日，多云，６０－８４ Ｆ，休息和自学。
今年是我们国家建国６０周年，为了纪念建国６０周年，也为了丰富学习生活，全班利用晚上举行歌唱祖国文艺晚会。同学们各显身手，有魔术表演，有诗朗诵，有独唱，有表演唱，有小合唱，在哈佛留学的中国学生也参加了我们的晚会，给晚会增加了年轻人的气息。
我听着歌唱祖国的歌曲，想起了前几天一个老华侨看我时的谈话。我问他在国外的感受，他告诉我，华侨的命运跟祖国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他说，１９６４年中国爆炸第一颗原子弹时，华侨的地位开始提高。改革开放后，华侨的地位不断上升，现在美国的政界、商界中，已不乏中国华侨精英。我跟他说，这次我在美国看到一些知名的华人报纸对祖国的报道更加客观了，与我第一次来美国时看到的关于国内的报道比较变化很大。他跟我说，美国的报纸是根据消费者的需求来调整的，消费者的眼光变了，报纸也得变，否则他就没有读者。报纸变了，是因为祖国变了，是因为华侨对祖国的感情更深了。
我边看节目，边同坐在我身边的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副主席聊祖国的变化。我和他的第一次出国都是日本，都在１９９０年前后，第一次到日本时，一下飞机，走出日本成田机场候机大厅，马上惊得我目瞪口呆。在日本的那１０天，感受了日本人的效率与认真的工作作风，感受了银座的繁荣，感受了从东京到大阪新干线的速度，感受了企业的发达和科技的力量。当时我写了一篇日记“资本主义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什么？”，我用了一个问号，因为那时我不敢说资本主义不是穷人的地狱，又不能说他是穷人的地狱。因为我看到日本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已经使资本主义变得同马克思生活的时期有了天壤之别。从１９９０年到今年，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今天老师在课堂上讲，按购买力法计算，中国的ＧＤＰ已经超过了日本，按现价法计算，中国的ＧＤＰ可能今年超过日本，跃居世界第二位。当然，论人均我们仍然有差距，我们还存在着城乡差距、东西部之间的差距。但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成功之路，我们已经踏上了成功之路。
晚会在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声中结束。身在异国他乡，我在心中一遍遍地高呼，祖国万岁！
哈佛校训
１５． Ｔｏｄａｙ ｄｏｅｓ ｎｏｔ ｗａｌｋ ｗｉｌｌ ｈａｖｅ ｔｏ ｒｕｎ ｔｏｍｏｒｒｏｗ．
今天不走，明天要跑。
１６． Ｔｈｅ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ｆｕｔｕｒｅ ｐｅｒｓｏｎ ｗｉｌｌ ｂｅ ｗｉｌｌ ｂｅ ｌｏｙａｌ ｔｏ ｔｈｅ ｒｅａｌｉｔｙ ｐｅｒｓｏｎ．
投资未来的人是忠于现实的人。
１７． Ｔｈ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ｌｅｖｅｌ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ｓ ｔｈｅ ｉｎｃｏｍｅ．
教育程度代表收入。
１８． Ｏｎｅ ｄａｙ ｈａｓ ｎｏｔ ｂｅｅｎ ａｂｌｅ ａｇａｉｎ ｔｏ ｃｏｍｅ．
一天过完，不会再来。
１９． Ｅｖｅｎ ｉｆ ｔｈｅ ｐｒｅｓｅｎｔ ｔｈｅ ｍａｔｃｈ ｄｏｅｓ ｎｏｔ ｓｔｏｐ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ｔｈｅ ｐａｇｅ．
即使现在，对手也不停地翻动书页。
２０． Ｈａｓ ｎｏｔ ｂｅｅｎ ｄｉｆｆｉｃｕｌｔ ｔｈｅｎ ｄｏｅｓ ｎｏｔ ｈａｖｅ ａｔｔａｉｎｓ
没有艰辛，便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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