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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货比货得死?

2015-03-14 23:07 未知/ □方言 /

 

 

  中国有句古话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为什么有些国货能够重生?有些国货消亡在历史长河中?我们消费货物的时候终究在消费什么?好货到底好在哪里?我们个人的情感和好货的情感有哪些互相倾注的地方?

  好货是什么:一针一线里的时间与情感艺术

  无视速度从来是奢侈品最傲慢的态度。

  一位客户要想定制一套Zegna全球限量版西装,要等上50天,面料需用12-13微米的羊毛精纺而成;纽扣要用兽类最坚硬的角质做成;必须是由意大利设计,并因气候原因在瑞士制作。

  Tod’s看似最普通的一双平底“豆豆鞋”,由最初的手工皮革切割,到将不同部分进行组合缝制,一款Tod’s鞋的制作过程超过100道工序,均以纯手工完成,其间的每一道工序都由专门致力于该道工序的技艺精湛的工匠亲自操作。根据不同的设计,一款鞋最多要使用35片皮革,每一片都将进行单独的处理,并由专家负责检验每一件皮革,并监控其颜色,厚度,质地,因此,这些皮革都是统一规格。而在最终成鞋前和成鞋后更须经过严格的手工检验,保证它们的质量——哪怕存在有最微小的瑕疵,也将被淘汰销毁。

  对于奢侈品而言,则必须具有绝对优秀的品质,这是奢侈品的首要特性。

  例如,路易威登的箱包由于其优质的选材、上乘的做工而十分适合长途旅行,因此受到消费者的喜爱;拉科斯特的polo衫则是凭借鲜艳纯 正的色彩和精美的做工而深得年轻人的青睐。

  卡地亚和卡西欧的手表在计时功能上没有分别,但是两者的价格却相去甚远;如果单纯为了书写,普通的钢笔也完全可以替代千元一支、万元一支的万宝龙笔。奢侈品的高昂价格不是凭空制定出来的,而是建立在精致选材、精湛手工艺和丰富创造力的基础上,件件物有所值。

  消费文化的灵魂:把别人的生命写在自己的生命里

  很多时候,你购买产品也是购买故事,购买梦想,把别人的时间与光荣梦想穿在了自己身上。奢侈品的真正内涵并不仅仅是其产品本身,还包括了设计师精神和产品创作过程中的丰富故事。

  可可·香奈儿是法国家喻户晓的传奇女性。她的设计和她的故事一样颠覆传统,让人着迷。而继她之后,该品牌的设计师也各有自己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和美轮美奂的设计一起,不仅给人们带来了优雅的着装,而且体现了设计师对生活的理解和追求,引发了消费者深层次的共鸣。使顾客在使用产品的同时,能够进入美好的梦想世界,体会设计师赋予产品和品牌的丰富情感。

  另一个有趣的例子是以华贵典雅的设计风格享誉时尚界的Givenchy品牌。该品牌由于贝尔·德·纪梵希创立。于贝尔和影星奥黛丽?赫本的合作一直为世人津津乐道,他不但为赫本设计日常衣饰,同时也负责设计赫本在《罗马假日》等电影中所穿的服装。这些设计背后的故事和设计一起给了消费者极大的想象空间,赋予了产品更为丰厚的情感内涵。

  然而在于贝尔·德·纪梵希退休之后,其时装风格因设计师的频繁更换而发生了变化,纪梵希先生用几十 年时间苦心维护的品牌的高级美感和多级情感没有被很好地继承,顾客也无法接受其新的设计风格,Givenchy品牌随之逐渐跌入低谷。

  关于“不识货”的批判:

  奢侈是用来生活的

  法国品牌皮尔·卡丹曾经一度作为法国奢侈品品牌的代表而风靡全球,但是由于对全球的分销商和制造商控制不严,其产品被大量生产和分销,尤其是在中国大陆,这使其品牌形象一落千丈,不再被人视为奢侈品。

  另一个历史悠久的法国高档休闲品牌梦特娇,也由于疏于对分销商和制造商的管理和控制,使得原本应该珍贵独特的产品变得跟日常消费品一样容易购买到,最终跌落到乏人问津的地步。

  奢侈拒绝流水线,拒绝批量复制,因此,即便诸多奢侈品纷纷在华开店,但它们依然不承认自己的大牌是在中国生产的:在他们看来,“血汗工厂”里诞生不了有态度的奢侈。

  奢侈是有闲阶级的一种情趣,没有轻松的财富观以及对生活精雕细琢的态度,便无法将一种物质需求转化为精神审美。奢侈甚至可以诞生在中国古代的一张椅子,一个泥塑,一串佛珠,一炉香烟,一串珠串,一堆破烂一样的文玩里。

  在欧美国家,绝大多数人追求的是家庭的“生活奢侈”。在德国,即便是一个很普通的卡车司机,他们也可以很快乐很有尊严地去五星酒店享用一顿丰盛的晚宴。

  如果当名牌构成了一套完整的社会标识体系,通过穿戴重新定义自己的身份,重新划分社会阶层。在这种“名牌拜物教”里,消费者购买的不仅仅是产品,更是一种身份地位。中国人对身份认同的极大不安全感,导致奢侈品方面的消费自尊大打折扣。

  病态消费既是监管机制的成长欠奉,亦是中国消费者心理缺钙。他们只能通过简单粗暴的“买买买”来实现。精神不放松,我们就很难理解物质的美好与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