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名媛正解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文学洛神”萧红孤独离世七十多年后,电影《萧红》的上映或许提示我们,摒除廉价的同情与盲目的乐观,那条通往女性独立和自由的道路依旧漫长。萧红曾说:“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个女人!”这不只是她个人的郁闷,而是民国女性共同的悲愤。
民国之传奇,不仅在于浩浩荡荡的全民抗战,乱世沉浮中的英雄博弈,还在于,这个时代,女人们终于站了出来,在史书上留下大片的粉色传奇。
这时的中国,大家闺秀、美丽、才华成为构成名媛的“基本要素”。看似充分享受了新式自由与权利的她们,也许并未跳脱出男权文化与精神性别的遏制——但从林徽因到陆小曼,所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在客厅、舞厅里漫谈风花雪月的太太——在这一烽烟四起的时代,有一群名女人承担起社会使命与责任。
上个世纪40年代,当整个中国沦陷成为孤岛的时候,这隔绝与寂寞却无意中让人们解下传统的沉盔重甲,促成了一次女性自由精神的解放,萧红、张爱玲、苏青……一批新锐的女作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先锋姿态登上文坛。诚然,她们终究跨越不了时代,成不了歌德、鲁迅、勃朗特,但对于当时的青年人来说,她们是流行的标志,摩登前卫思想的代言人。
当有“南唐北陆”之称的民国名媛们从明眸皓齿、红颜秀发、丽服华衣的妖娆之下成为引领女性打破禁忌的时尚女大佬,张充和们的诗词,书法,昆曲;潘玉良们的画魂……成为现在时的、活着的古风,令我们对传统之美有了一份自信。
从唐群英、张汉英为首的女子参政同盟会,女界领袖何香凝到新型女性偶像宋氏三姐妹,她们引领的不仅仅是新女性运动,还让慈善成为官方历史的民间注脚。
……
荡气回肠的时代结束了,“五四”时期的民族拯救,50年代的纯真,80年代的理想主义,都不可复。毫无疑问,从历史的角度看个体,个体模糊难辨;从个体的角度看历史,历史则焕然如新,没有半点缺损,甚至一丝皱纹。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精神气质,更何况这是一段与新中国交接的历史时空。我们回望上个世纪上半叶,考察名媛们作为一种文化势力的民国范儿。从她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我们以为早已泯灭的,所寄望的文化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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