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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活,是最大的小三?

2012-04-07 09:40 未知/ □阿灿 /

  六六在微博上说,爱情只有两个结局:各回各家,或你妈成我妈。她选择了容忍。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愿打愿挨的事,怎么舒服怎么来。聪明如她,肯定明白。只是我们这些站队的、围观的是否能明白其中之意?

  去年11 月,最高法院公布新婚姻法,从此以后,谁出钱,房子就是谁的私人财产。有人认为,新解释既跟妻子作对,又打击了小三。

  今天社会的主流文化不是封建礼教了——那时候即使是时髦的留洋生胡适也在小脚原配的菜刀下落荒而逃,最终金婚安稳——今天换作了经济,经济决定一切,也决定了你是不是能随心所欲,许多的婚姻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长期性的卖淫”,所以——赵本山可以用房子和车头也不回地逃离“糟糠之妻”, 有些人却只能和形同陌路的配偶共居一室。

  面对不断割裂的阶层,我们只能依照本能趋利避害地生活,情感、身体乃至生命,似乎不过是生存工具。婚姻本是一种经济方式,爱情则成为一种永远悬浮在空中的泡泡。

  这个时代的很多女人,怀揣梦想,用身体中最柔软的部分去触摸现实。男人则对猎艳乐此不疲,在呻吟中缅怀压抑不可寻觅的少年惆怅。当财富被劫富济贫的分配方式放大,肚子隆起、性情亢奋的男人们开始告别自己当年珍视的东西,去拥抱这个时代和生存在这个时代的各色女人。游戏男女心里都清楚:种种故事,无涉爱情。

  作家苏丝黄在博客里描述过“工作日情人”:周一至周四每晚碰面一次,各自带着洗漱包,天亮迅速撤退。男未婚女未嫁又如何?谁也舍不得为打发寂寞赔上自由身。

  “爱情不爱情就看你如何定义”之类的屁话,掩藏不住这个时代的苍白与冷血。

  2009年,野夫写他在革命时期的浪漫故事,一次次让人眼睛中充满泪水。多少人怀念有铁轨的爱情。这种爱情拥有漫长的等待,用别离凸显价值。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依然拥有关于火车站汽笛的痛苦记忆:别离、远行。在地球成为村庄、远方瞬间可及的今天,我们失去了等待的耐性,自然也没有了等待中撕心裂肺的爱情。

  “小三”如同其他困扰我们的东西一样,是这个时代伦理困境的某种结果。当现实中每个人只能依据动物本能进行抉择,当我们开始用欲望去填满自己的责任与承担,我们也就似乎只能在纵欲与禁欲中进行着两难抉择,而两种生活中无论哪一种都在让我们远离爱情。

  这可能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关于情感的秘密。我们脸不红心不跳地躺在米克洛斯·哈拉斯特笔下的“天鹅绒”上,温暖、舒适、兴致勃勃。与此同时,时代在我们身体上飞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