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娱乐前传
从电影、话剧到传唱至今的歌曲,从一盘棋局到今天已经变成古董的收音机,从遛鸟、拨浪鼓到需要打捞的“小人书”——春晚之前,人们的娱乐生活,凸显着怎样的时代生态?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娱乐还是少数人享受的
看电影、听戏、看话剧,这些在今天看来稀松平常的消遣,在那个时候只属于少数人。在二三十年代,中国的戏剧、电影都有发展,话剧有《名优之死》、《压迫》、《卡门》、《夜未央》等,电影有《秋扇怨》、《火烧红莲寺》、《神女》等,当时走红的明星有阮玲玉、周文珠、林楚楚、汤天绣、陈燕燕、叶娟娟等。
如果要在新中国成立前只选出一部电影,大概没有争议应该是1948年费穆的《小城之春》。这部启发了后代无数导演的中国艺术电影史上的巅峰之作,早已经成为影迷和电影学院的必修之作,观众可以透过缓慢的镜头,静静品味出中国千年文化熏陶下的那种幽然含蓄之美。在电影史上,《小城之春》得到的评价是:开创了中国电影史上的心理写实主义、比较完整的散文结构、诗化电影的先河,“放射出让人目眩心惊的光芒”。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留住光阴的收音机
上世纪50年代,很多人围着一台收音机听广播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当时收音机既算一件大“家当”,也是一件用来娱乐的重要工具。当人们成群地围坐在一台在今天已经成为古董的收音机旁,那种快乐和今天人们坐在舒服自在的电影院享受大片时是一样的。“嗒滴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这样的声音,让几代人熟悉。“小喇叭”节目于1956年9月4日开播,伴随了几代人的成长。早期的小喇叭节目荟萃了当时中国最精英的少儿节目播音员,如儿童教育家、“故事爷爷”孙敬修先生,他们的声音成为几代人对童年回忆的一个重要符号。
1956年《铁道游击队》:笑声中的敌人丑态
《铁道游击队》在各种场合的广泛放映,令关于这部电影的一切在当时都颇为流行。电影的许多细节在当时人们都争相模仿和玩味,战士的内心活动、敌人的一个丑态、某个紧张的场景,都成为了当时一个个热点。尤其是片中的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更是盛行一时,旋律优美,朴素真切,甚至直到今天也是KTV中常点曲目,“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婉转之中留下回忆和笑声。
1957年《女篮五号》中的个体与时代的关系
这部谢晋担当编剧导演的作品,是他的成名作,更是中国第一部彩色体育故事片。电影里的篮球比赛上运动员非常单纯,他们的纯真眼神和淳朴表情在今天看来依然充满吸引力。这部作品被评论称为“理想主义、浪漫主义在文艺作品里重新塑造了现实”。故事里的一对恋人,他们曾经倾心相爱,因为环境的阻挠,被人拆散,各奔天涯。直到十八年后,一对恋人之间久经压抑的感情,得以重生。在这部电影中已经显露出后来谢晋电影中一贯的“个人命运和大时代背景”紧密结合的特点。
1962年《红色娘子军》承载着记忆与会心一笑
《红色娘子军》是一部特殊的电影,它的戏里戏外、台前幕后的种种,从片名到剧情,都有着几代人的记忆。在人们的记忆深处,不再对所谓的“红色经典”这个概念记忆犹新,而是对其中的经典剧情产生会心一笑,比如南霸天这种经典的反面角色,留给人们的不是对某种时代的悲痛回忆,而是对夸张的人物产生心有灵犀的一丝动容。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打捞记忆的“小人书”
不用过多回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那代人记忆里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捞出关于“小人书”的故事。《薛刚反唐》《呼家将》等等,都是一代人的心头肉。那是一个可以借书、租书的年代,孩子们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两分钱租一本,一看就可以看上一天。“小人书”是真正的读者口头上叫的,书面语叫“连环画”。“小人书”的黄金时代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十年动乱”以后到上世纪80年代,“小人书”发展进入鼎盛期。到了这种形式退出人们需要和视线的上世纪90年代后期,“小人书”已经成为收藏品。
1974年:
当艳阳还没有普照的时候,电影先声夺人
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否定了17年新中国电影的成就,造成了文艺、电影战线上一场空前的浩劫。在1966—1972年长达7年的时间里完全停摄了故事片,因而造成了中国电影史上罕见的空白期,直到1973年,长春电影制片厂开始改编和拍摄故事片《艳阳天》,终于在1974年春节将《艳阳天》拍成。这也是中国人在那个特殊年代的一项重要娱乐生活,虽然从电影本身没有太多可说的,但是在桎梏了长达7年之后,重新在大银幕前看到电影,应该算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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