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邻日本(3)
齐鲁与东瀛,左手鲜血右手鲜花
2002年春节,日本著名作家大江健三郎专程去莫言老家高密过年。莫言盛情款待了大江健三郎,他们“坐在土炕上谈文学,坐在炉边喝酒到半夜。”忆起当初,如今的莫言说那似乎不仅仅是两个作家的交流,里面含了太多内容。正是这“太多内容”,让莫言想起那个年就“感觉过得很开心”。
谈到日本怎能忘了日本文学,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大江健三郎、村上春树都是掷地有声的名字,但毫无疑问的,川端和三岛必须成为日本文学界的旗帜,因为他们一个口含煤气管西去,一个切腹自杀。
2010年,村上春树的《1Q84》席卷中国,引发阅读狂潮。有人说:“如今中国读者捧读村上,和当年热议昆德拉、卡夫卡颇为相似,看到了一位文学大师正慢慢向我们走来。”在大师空缺的中国当代文坛,村上春树轻松将大师桂冠挂在头上。
日本前首相羽田孜说:“我们身上都有徐福的遗传因子。”2000多年前,秦朝人徐福从山东沿海驶向烟波浩淼的东瀛。另一位前首相竹下登在访问西安和敦煌时反复强调:“中国文化是日本文化的源流,是日本人的精神故乡。”
日本地震之后,有人对日本人表现出来的秩序表示赞赏,一位日本网友说:“没什么呀,不过是孔子理论的实践而已。”在青岛投资的千代田物产株式会社社长芳野博说,“山东土地肥沃,蚯蚓很多。这使我不禁想起从前日本的田野。”
历史的烙印和现实的选择深深附着在山东这片儒家文化的发祥地,这里曾经有过刘公岛沉舰的悲壮,有过“二十一条”的屈辱枷锁,有过“五三惨案”的悲恸,有过被称为“东方奥斯维辛”的潍坊集中营,有过血泪斑斑的刘连仁,也有过邓汝昌、蔡公时和高密东北乡的“我的爷爷奶奶”。
山东和日本的交流合作,既有泉城公园里、千佛山上的樱花见证,也有不断的纠纷摩擦。去年9月,100余名二战劳工及劳工遗属在高密启动对日本三菱公司在华机构的民事诉讼,寻求公平合法的战后赔偿。作为一名去世劳工的儿子,刘连仁的儿子刘焕新说,“我们要用公正的结果告慰逝去的人,让活着的老人安度晚年。”
济南千佛山上有一座大佛号称江北最大,大佛处人称“弥勒胜苑”。弥勒胜苑占地面积3万平方米,由雕塑“欢喜弥勒佛”、“樱花园”和附属建筑组成,它融汇了中国和日本园林建筑的精华。1993年春天为纪念济南市与日本和歌山市缔结友好城市10周年,和歌山市向济南市赠送樱花树苗百余株,建起了樱花林。1995年在樱花林的西隅,辟建了樱花园。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这既是对弥勒佛宽宏大量、乐观豁达形象的一种描述,也表达了国人对待两国关系的一种态度。
地震前夕的3月2日,福原爱被任命为“仙台观光大使”。1999年,还在上小学的福原爱来到济南,学习乒乓球。时间不长,就学会了济南话“刚厉害来”,随口吟出孔子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半连着仙台,一半连着山东;这边是鲁迅,那边是孔子。让人忍不住发笑。
在中国球迷的心中她是唯一一位拥有如此待遇的外国人:无论她赢了中国选手,还是输了预选赛,是哭是笑,她得到的都是掌声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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