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杰克逊的人间喜剧(3)
■访谈
一个倒霉催的孩子
□本刊记者 张霞
王小峰:他需要回到子宫里再活一遍
《齐鲁周刊》:迈克尔·杰克逊去世之后很多音乐人称他带走了自己儿时最美好的记忆,对您而言他的歌曲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王小峰: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开始听杰克逊的歌,第一首歌是《Off the Wall》,后来看到了那盘《Thriller》专辑,那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很了不起的歌星。怎么形容呢?觉得太牛了,一盘录像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从那时起,我就隐约感觉到,这东西是我喜欢的,将来应该在这方面做点事情。
《齐鲁周刊》:杰克逊的离世令众所期待的“复出”演唱会也就此夭折,您觉得遗憾吗?
王小峰:最初听到杰克逊将在伦敦举行一堆复出又告别的演唱会,我还心动了一下,要不要去伦敦看看?把第一次出国献给杰克逊而不是一次工作的采访是件很开心的事。
但理智点分析,农夫山泉有点悬,他的身体能不能支撑他唱那么多场?要知道,他在台上可是力气活。
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好像从未真实存在过一样,疯狂追求完美的音乐、完美的容貌、完美的表演以及完美的其他东西,而又至今没有自杀和杀人,实在是不简单。与其举办50场不尽如人意的演出,不若意犹未尽的遗憾。
《齐鲁周刊》:许多人评价说杰克逊的死亡意味着一个悲剧的终结,您怎么看待?
王小峰:在他为全世界歌迷带来快乐的同时,上帝并没有给他应有的快乐,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他就生活在痛苦之中,小时候他有一个残暴的父亲,使他的人格过早成人化,他没有童年,只有舞台。所以在他内心,有一个“彼得·潘金莲”,呵呵,纯真与放荡的综合体。
杰克逊是个倒霉的孩子,死亡也许是一个终结悲剧的最恰如其分的结局,他需要回到子宫里再活一遍。
郝舫:杰克逊是美国梦到噩梦的一个最大例证
《齐鲁周刊》:杰克逊算是中国民众中的鲜明流行文化符号吗?对杰克逊的怀恋是否存在文化记忆普遍缺失前提下虚拟伪坐标的可能性?
郝舫:我不这么看待,过度泛滥的追忆的确令人生疑,其中有媒体消费话语的误导,也有民众追风热捧的嫌疑。但的确,杰克逊的舞步以及音乐根植在很多中国人的记忆中。
杰克逊的影响如此之大,不仅因为他在音乐方面的贡献,还有他对于整个潮流的引领,譬如一开始穿黑鞋子、白袜子,在美国是非常土的事情,杰克逊穿了以后,就变成潮流,现在变成了正常,每个人都可以这么穿。未接触西方穿衣礼节之前,通过观看杰克逊的演出录像,很长时间内我把这样的搭配视为顶级时髦。
《齐鲁周刊》:您怎么看待杰克逊的一生?
郝舫:我觉得他整个人生也展示了一个公众人物应该怎么生活,如果你没有做到应有的规范你会活得很惨,你会比一般人还惨。我曾经说过猫王是美国梦到噩梦一个例证,迈克尔·杰克逊也是美国梦到噩梦的一个最大的例证。
他的一生,就像吸收生命中所有的名利、荣耀和劣行,然后把它们猛掷回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注意,让这个世界质疑自己最被珍爱和从未被审视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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