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一代标王的前世今生
“标王”秦池在勾兑事件后,虽然鲜见于媒体,但是秦池从未离开人们的谈资,坊间关于秦池酒的传言纷纭,莫衷一是,有言秦池倒闭的,有言秦池拍卖的,有言秦池易主的,有言秦池商标已卖的,等等,多种版本飞短流长。更甚者秦池简直成为失败的代名词,每有营销案例多谈及秦池,秦池到底怎样了?
今日秦池
连续几天的降温后,温和的阳光再次照进了秦池大院。“十年前,就是这个大院,现在还是这个大院,基本没什么变化。”秦池集团的一名老职工站在大门内侧,环顾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在脑海里与十年前的厂子作对比。
提起秦池,临朐人总是忘不掉上世纪90年代中期那段看似辉煌的过去,同时也忘不了“标王”事件给秦池带来的阵痛。
今天的秦池集团在公司简介上标示着:“集团占地40万平方米,拥有五个分厂、六个控股公司,总资产2.2亿元。”而早在11年前,秦池集团就拿出了3.21亿元的广告费,成为中央电视台黄金段位广告招标的“标王”。当年,秦池对外通报的数据显示,企业实现销售收入9.8亿元,利税2.2亿元,增长5到6倍。
“那时候的秦池在全国都是很出名的,可自从广告上出了点事儿,厂里的效益就不是太好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和许多临朐人一样,一位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说这些话时,先扬后抑,脸上的表情有惋惜,也有困惑。
“想当年,前来拉酒的车在这条路上排队排了好几百米,那场面……哎呀,别提了。”记者偶碰到的一位附近居民,本来麻木的面相,提起当年的秦池酒厂两眼顿时闪烁出光华,“一个酒厂带动了周围多少相关产业啊,我们这周围的几乎人人有活干,天天忙不过来,造纸箱的,收酒瓶的,搞包装的,我原来就给秦池供应纸箱……那时候这附近的人……不对,应该是整个县都跟着沾了光。”
“现在的秦池情况如何?”记者问他。
“现在只能说凑合吧,能养活它自己吧。”看的出来,他比较愿意回忆当年的秦池。
据记者了解,秦池在勾兑事件后,没有停产,生产营销一切正常,只是没有以前火爆而已。现在秦池有员工1000人,主要产品有白酒、葡萄酒、保健酒等,其产品细分上包括餐饮类、流通类、现代商超类产品,年经营额约2亿元左右。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秦池今天显得比较低调,虽然从1998年以后秦池也多次参加过全国糖酒会、食品展销会,但从未掀起任何波澜,据知晓该厂消息的灵通人士言:现在秦池酒的品质已有很大飞跃,有几款酒销售确实不错。秦池在其驻地临朐县仍然属于不错的企业,几年来员工工资、福利、保险从未拖欠,也没有欠下客户任何款项,在当地也算纳税大户。
“谁是秦池?临朐县在哪里?”
1994年11月8日,北京城里开始起风沙的日足球推荐 子,穿着一件式样陈旧的西装的秦池酒厂厂长姬长孔第一次出现在中央电视台梅地亚中心。他可能还意识不到,这里将成为他的幸运和伤心地。一年之后,他成为这里最耀眼的人物,而再过三年,当他又一次企图进入那道玻璃旋转门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出入证而被拒之门外。
姬长孔的皮包里带来了3000万元。这几乎是去年一年秦池酒厂的所有利税之和,意味着三万吨的白酒,足以把豪华的梅地亚淹到半腰。此刻,金钱在梅地亚只是一个游戏筹码,你必须抛出连你自己都会兴奋的筹码,否则,怎么可能让别人多看你一眼?
姬长孔连夜与临朐方面联系,并得到了当地政府的竭力支持。经过紧急的密谋,一个新的标底终于浮出水面。
唱标结束,山东秦池酒厂以6666万元竞得“标王”,高出第二位将近300万元!
“谁是秦池?临朐县在哪里?”众人问。从当时的一张照片可以看出,在场的姬长孔还很不习惯镁光灯的聚焦及众多记者的簇拥,在拥挤的人群中,在火一样蹿升的热情中,他还笑得不太自然。但他显然知道,他终于来到了华山之巅。
暴风雨来的总是这么突然,1997年,就在秦池蝉联中央台“标王”的同时,北京《经济参考报》的四位记者便开始了对秦池的一次暗访调查。一个县级小酒厂,怎么能生产出15亿元销售额的白酒?
在邛崃县,记者找到当地一家叫“春泉”的白酒厂。据称,秦池的散酒主要是由这家企业在当地收购后提供的。勾兑事件爆发,秦池饱受质疑,而那些在“标王”制造运动中稳收其利的人们,此时也站到了秦池的对面,扮演起反思和评判者的角色。
这就是1997年的秦池,它可能是全中国最不幸的企业。在它君临巅峰的时候,身边站满了弹铗高歌的人们;而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哭泣的肩膀。如果说经济生态圈是一个很冷酷的天地,那么,这就是一个很极端的个例了。
当年度,秦池完成的销售额不是预期的15亿元,而是6.5亿元,再一年,更下滑到3亿元,从此一蹶不振,最终从传媒的视野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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