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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居社会学:性阶级与性阶级斗争(2)

2010-01-22 11:14 《齐鲁周刊》/ 杨梅 /


  市场法则之下,廉租男小贝必然会变成房奴,房奴的女人也被当成菜市场的菜挑来拣去,冰激凌都吃不起的海藻们入了豪男宋思明的色眼,能独善其身的比例真是越来越少!


  就像电脑,拼到最后还是硬件,宋思明同小贝的战争打到最后,也变为阶级斗争——经济领域上的无产阶级遭遇拥有豪宅、实质权力的资产阶级,很不幸,在这场暗战中小贝们一并沦为了性无产!


  张爱玲曾经说过:现代婚姻是一种保险,由女人发明。但凡比较有利的发明,全人类都可受益;女人可以享用男人富兰克林带来的光明,男人也可以惠于女人们的婚姻保险制。


  可以这样讲:现在通行的一夫一妻制,表面上是保护妇女基本权利的宣言书,是限制男人到处胡搞的紧箍咒,骨子里却还是代表最广大男人的根本利益。

 


 

  
尾生这样的无产者只能靠“一次爱个够”的大规模批发?


    对小贝,手挽一个女人一对一排列组合已经足够;对于宋思明,女人还需要各有分工——家里的大老婆担任交际应酬的外交身份,海藻们则是要具备玩恋爱冒险游戏、兼游乐对象的功能。为此,宋徽宗坐拥着几千后宫仍不忘半夜偷偷溜上李师师的床;唐玄宗一边“在天愿作比翼鸟”的同胖美人杨玉环发着假誓,一边也不耽误同瘦骨仙梅妃“纵是君王也多情”。


  想必抱着石柱子淹死的尾生铁定是结婚条件差到只能靠蛮力,性资产阶级的爱情是零售,而尾生这样的无产者只能靠“一次爱个够”的大规模批发。同样是古代,那个瘦的跟“糖醋排骨”似的美女赵飞燕的皇帝老公,则不仅娶了出身低微的赵飞燕,还把她妹妹赵合德也顺手牵羊。历数历代王公显贵,哪个不是用金钱、权力编织着性阶级的黑洞?难怪中唐诗人元稹会写诗替众宫女们不值:“白发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有几个男人能对夜色中的遇见免疫?只要条件成熟,身为钱权阶层,宋思明们恨不得把蛋白质赏给每个够得着的女人。当海藻们被男人物化为可标价码的资源,购买力过剩的资产阶级很难不去购并,《蜗居》中就连中产律师都忙活着金屋藏娇,何况呼风唤雨的大哥们!


  澳门赌王何鸿燊明媒正娶了四房老婆,娱乐大亨邵逸夫从不缺红颜相伴,台湾的政治人物蒋孝严、郑余镇、王世坚等人也常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相反,有道德洁癖的马英九倒像这个时代的稀奇货。


  
不是每个海萍都敢“全裸”


  海萍为了攒钱买房,天天给苏淳吃挂面,苏淳终于受不了了,他说我强烈要求不吃挂面了,我要吃方便面。海萍一听笑了,观众的心碎了,难免会想到贫贱夫妻百事哀。


  新结婚时代性无产阶级们的婚姻已不得不精简为“全裸”,没房、没车、没钻戒;不办婚礼、不照婚纱照、不度蜜月;两张结婚照,两本红证书,红艳艳一片,寒怆怆尽显。海萍们矢志不移的暂且相信着爱情可以抵消清贫,奋斗可以换来一切。只是,不是哪个女人都敢像海萍一样“全裸”!


  众所周知,女人择偶,习惯于仰视,哪怕都成“白骨精”了,不也想嫁个唐僧那样学问渊博地位尊崇的成功男人?谁会屈尊下嫁“虾兵蟹将”?再由此推算苏淳与海萍的婚姻,若不是有着一夫一妻制这根绳拴着,谁能保证“三低男性”苏淳,不被宋思明们突破!


  闲着没事儿瞎遛步的小贝们只能负责创造诗意,而权钱阶层的宋思明则创造效益。洞悉中国人的“丑陋”的柏杨说,只要条件许可,每个女人都有做荡妇的天分——朱丽亚·罗伯茨主演的《蒙娜丽莎的微笑》那个年代,即使在著名的卫斯理女子大学,女人们学习的目的也只是嫁个英俊富有的好丈夫。


  女人做梦的经典男人,绕来绕去不过就是蝙蝠侠、超人、侠胆雄狮、佐罗这一型。白天他能够力战恶势力,颠倒乾坤,晚上他温情脉脉地飞到你的小阳台上,跟你谈情说爱,汇报战斗情况。


  跟在一个无所不能的宋思明背后“垂帘听政”,怕是大半数女人的梦想,不分时代不论地域,每个“钻石王老五梦”背后都能一竿子打翻几沓郭海藻。谁都清楚,脑子一热跟着司马相如私奔出来当垆卖酒的卓文君,到头来还不是厚着脸皮跟娘家要钱,到头来还不是挡不住当初“凤求凰”的郎君“故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