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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的瘟疫》:历史从未远去

2009-06-23 20:56 《齐鲁周刊》/ 写意 /

  这本书一定能够深深地引起您的共鸣。


  甲型H1N1流感病毒蔓延的今天,再一次证明了作者的所言不差。


  在这部像惊悚小说一般让人紧张的纪实作品中,作者以令人信服的口吻告诉人们:人类在与瘟疫的战争中打了败仗。


  假如你热爱生活,珍惜健康,你应该读一读这本书。


  毕竟,生命于你只有一次。

 

  这本书是以这样的开始定下了基调:


  希望改造世界,改变人性,以便创造一种自我选择的生活方式,这种企图将引起许多难以预知的后果。人类的前途注定要继续成为一种赌博,因为大自然会在某个预料不到的时间,以某种预想不到的方式,进行反击。——摘自雷恩 杜博斯著《健康的幻影》,1959年

 

写《瘟疫》如惊悚小说,读《瘟疫》如聊斋故事


  不要以为论述如此严肃的题目,必然用尽科技词汇,读起来枯燥无味。


  你得知道,《逼近的瘟疫》是美国著名女记者劳里·加勒特获普利策奖的作品。作为皮博迪奖、乔治伯克奖和普利策奖这三大著名奖项第一人,作者的笔力着实了得,使得本书既有纪实作品的真实和权威,又有文学作品的张力。


  译者这样评价:我读的时候竟有几分读《聊斋》的感觉。一个恶病用一个故事娓娓到来,讲述它的发生、传播、以及死亡带来的恐惧,最后是人类如何查明原因。


  它几乎可以当作一本惊悚小说来读,在阅读的过程中,你时时会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当然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作者刻意营造紧张气氛,而是作为生命个体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对于病毒给病人带来的疼痛,作者描写得细致入微,比如“他的皮肤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处于极度的紧张状态。他甚至受不了一条被单的压力。”对于被瘟疫侵袭的群体,她这样记录“人群里的妇女全都穿着丧服,男人戴着黑色袖带。”她写所谓的专家到达后发现“村子里空无一人。村里的600个居民几天前已惊慌逃离,把村子留给胡奔乱跑着觅食的猪和鸡。”


  作者以人类历史上具有代表性的瘟疫传播事件为例,向读者传达了这样一个事实人类和瘟疫屡次交战,但取得的胜果甚少,很多瘟疫的消失,并不是因为人类发明了有效对抗它们的方法,而是出于某种规律,在夺走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条生命之后,莫名其妙地自行消失的。所以,对于病毒不能轻言“胜利”,它像一个巨大的幽灵,只不过它不只在黑夜行动,哪怕烈日都不能阻止它肆虐人间。

 

流感病毒早就来过


  猪流感改名了,叫甲型H1N1。但猪流感病毒曾于1918年和1976年两度袭击美国。


  1918年2月,美国堪萨斯州芬斯顿军营中一位士兵不经意间的一个喷嚏揭开了这场持续两年的“大屠杀”的序幕。西班牙流感在约6个月内夺去2千5百万到4千万(一说7千万或一亿)条生命,比持续了52个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还多。此流感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提早结束的原因之一,因为各国都已没有额外的兵力作战。


  西班牙型流感在18个月内便完全消失,而其病株从来都没有被真正的辨认。


  但是,1918—1919年的流行病却也掀起了一阵积极研究的浪潮。1932年,理查德·肖普做过实验,最后找出了“猪流感”这个名称:他从生病的家猪鼻孔里取出分泌物,并将猪的分泌物抹进其他动物的鼻腔和口腔,成功地使其他动物受到感染。两年后,肖普又证明,在1918—1919年的流行病中活下来的人对于他的猪病毒具有抗体,但1920年以后出生的儿童却无这种抗体。


  1997年,美国科学家杰弗里·陶贝格尔认为1918年的流感病毒与猪流感病毒十分相似,是一种与甲型(A型)流感病毒(H1N1)密切相关的病毒。至今,仍然可以在某些国家的猪体内发现这种病毒。


  2009年4月26日,新型猪流感疫情告急。根据世卫资料,是次爆发的流感H1N1,以往并无在猪只和人类身上出现过,外电引述医学专家说,新品种的流感病毒H1N1由猪、雀鸟和人类的基因结合而成,是研究人员前所未见的,而且已出现人传人情况。


“前手研制出一种抗菌素,细菌后手就产生了耐药性。”


  我们总是希望能够,历史只发生在“别人身上”,发生在过去。


  你知道作者的舅舅怎么说,他曾经目睹过1918-1919年的大流感。他看着这巴尔的摩街上缓缓走过的灵车,那时他才7岁。


  “我一直把抗菌素的生产比作国内税务局。人们总在寻找漏洞,但是等他们真找到什么漏洞时,税务局马上就给堵上。抗菌素也是这个样子——你前手研制出一种抗菌素,细菌后手就产生了耐药性。”


  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所克劳斯博士1981年发表了一本引起争议的书《难以平息的浪潮:微生物世界不停的挑战》,说早被认定为败北的疾病可能杀个回马枪。有人问他: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么多的新传染病。“其实并没有出现任何新东西,瘟疫的到来如死亡和税收一样不可避免。”


  但一直到1988年,一批病毒学家才在华盛顿讨论:病毒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并有卷土重来之势。而此前的20年,科学家们曾经踌躇满志,深信自己有能力制造药物和疫苗来击败它们,结果竟使传染性疾病的研究拨款逐渐断绝。在西方世界看来,对人类健康的真正威胁仿佛只剩下癌症和心血管疾病了。


  该书的英文版问世的十几年间,艾滋病已在非洲和美洲爆发,逐步蔓延到全世界;一度被消灭的疟疾又在热带地区死灰复燃,杀伤力超过以往;具有抗药性的结核病菌卷土重来,以惊人的速度感染新的人群;SARS曾在几个月间肆虐,吞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禽流感连续多年在世界各地此起彼伏,不断传来死人的消息;……


  这一切都证明该书的所言不虚:


  人类的宿敌是微生物,它并没有因为科学发明了医药、抗菌素和疫苗而自行灭绝。而且,世界迅速地变得更软弱了,人员、商品和思想在世界范围内的大规模流动成为疾病全球化的推动力量。而我们对逼近的瘟疫却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