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老了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你才可以称他为男人/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个海洋/她才会躺在沙滩上……”看完韩寒的《后会无期》之后,鲍勃迪伦这首歌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电影讲的是一段旅程的故事,青春就是一场离自己的童年越来越远的出走、反叛,一场自我的寻找。
纵观人类文明叙事,每个从主流社会醒过来的年轻人都在从反叛中寻找:从三十年前北岛的 “告诉你,世界,我不相信”到杰克·克鲁亚克的《在路上》再到乔布斯的苹果传奇——男孩不是年龄,不是性别,是一种精神,是理想主义对现实主义的愤怒。
他们是一个国家的青春期:想当年17岁的牟其中、杨小凯在不同地方写就同名文章《中国将向哪里去》,再回溯1947年给胡适写信问“国家是否有救?”的北大学生——现在年轻人不会再写这类文章了,中国向哪里去关我鸟事呢?新世代娱乐精神涤荡一切,没有了历史感,没有了沉重感。
他们是时代的异数。近日跟随习近平主席访韩的马云、李彦宏等科技大佬,他们在商业上的野蛮成长与这个国家的青春期共同进化,而冯仑、张朝阳们理想的鲜活让他们在15岁起就在思考自己将与社会发生怎样的关系。
善待异见,往往是时代最大的进步。
王小波的贡献之一是将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摆在国人面前当镜子,而作为教育制度的叛徒,韩寒的影响力更多来自他是一个“自由人”。
有人说,中国传统文化就是阉割文化。但传统文化之下也有士大夫精神与君子风度,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抱负,至少也有梁漱溟、鲁迅、张伯驹们的清高精神。他们不老。
当现代社会把庸俗生活变成制度,变成时尚,变成青春作家郭敬明的《刺金时代》,当男孩们不再愤怒而是规矩的坐在桌子旁边默默无语,他们老了。
拒绝时代是有难度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安然活在大时代边缘——
但仍然有这样一些人,你可以视其为“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也可以说他们拧巴“愤青”。但正是有了他们,你更能读懂这个时代。正是他们,才是在我们这个小时代逆生长的文明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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