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惨案85周年祭——济南在1928
寻找五三记忆:
去哪儿祭奠民族的青春?
去年以来,钓鱼岛危机持续发酵,中日关系降至“冰点”。给我们提供了回顾历史的一个角度。100多年来,日本屡有侵吞中国领土的企图。恰值“五三惨案”85周年,我们回到85年前的济南,重拾一个民族在危亡关头的各种纠葛。
1928年5月3日,惨案发生后,吾国何在?吾民何在?
这是一段无法忘却的历史,中国官民被焚杀死亡者,达17000余人,受伤者2000余人,被俘者5000余人。100年的民族屈辱史太长,济南是一个符号,将一个民族的贫弱、无助刻在我们心中,时刻警醒世人:落后就要挨打!
我们回到1928年,站在大时代边上,那是一个烽火燎原的时代,羸弱的民国,新旧势力在济南交锋,又突然被外来势力阻断。从蒋介石到张宗昌,从蔡公时到福田彦助,济南背负的不仅是一次惨案,而是一个民族在选择未来时的彷徨和挫折。
济南,这座被泉水滋润的温吞之城,因为五三的血水而略显沧桑和坚毅。从此,警钟长鸣的城市有了新的文化内涵。济南父老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丈夫当知耻,为国应自强。再也没有一种伤痛,能够打扰泉水的叮咚……
有人说,在近代史上,能够让济南载入国际史册的,只有“五三惨案”。对于济南来说,再也没有一个日子比5月3日更刻骨铭心了。
这一天上午10时整,防空警报准时响起,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今年,为确保警报音响的全覆盖,济南市人防办还派出机动警报车队上路,并首次使用了拖车式报警器。
1999年,济南市政府颁布第150号政府令,确定每年的5月3日为济南防空警报试鸣日。
2007年,位于趵突泉公园内的“济南惨案纪念堂”向公众开放。
1998年,五三亭重建。碑额上的“五月三日”四个字为蒋介石手书。这应该是在济南唯一可以见到的蒋介石手迹。
2012年5月3日,位于经四路370号的蔡公时纪念馆免费向社会开放。
历史逐渐清晰,从五三碑到五三亭,从五三惨案纪念堂到蔡公时纪念馆,“五三”从未离开我们。每年长鸣的警钟就是这座城市新的性格。
惨案+饥荒:
一个民族的彷徨与挫折
1928年,中国向何处去?
有人说,济南是南京的预演,9年后,“超级版”大屠杀在南京上演。8年抗战,济南人却做了9年亡国奴。
让我们跟随一个美国记者回到1928。
《纽约时报》驻华记者哈雷特·阿班曾两次来到济南:第一次是1927年底,到济南调查山东的大饥荒;第二次来济南是为了采访1928年的济南惨案。
即使没有惨案的发生,1928年,对于济南而言,也是一段冰凉入骨的疼痛史。《山东近代灾荒史》记载:进入1927年后,山东的天灾异常加重,水旱蝗接踵而至。1928年4月,华洋义赈会致电纽约分会告急,称山东最困苦之灾民总计逾千万以上,约占全省人数四分之一,炊断粮绝的饥民有300万人,估计在青黄不接期间,将有200万至300万人饿死。
阿班发现,灾难并非仅仅是水灾、旱灾或蝗灾,而是人祸。他这样描述张宗昌对他的一次宴请:“满席价值连城的山珍海味,外加法国香槟和高级白兰地”,“他踌躇满志地向我炫耀一套从比利时定做的西餐餐具,可供四十人同时进餐,价钱要五万五千美金。”
1928年5月9日,阿班随一辆日军运兵车从青岛再次赶赴济南。此时张宗昌已于9天前逃离济南,饥荒的影子依旧可循。这一次,惨案更让他目不暇接,他见到了更多的尸体。
他在后来的报道中写下了这样的文字:“一整夜,外加次日上午,火车都在蜗行,所经之处,都蕴藏着对入侵者的深仇大恨……(10日)早上11点,车到了济南郊外的山地,满山遍野全是人。人海中倒是不见军人,都是老百姓,一行行一列列,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逃离济南。”
天灾和人祸,使得此时的济南羸弱不堪。阿班的报道,让时人和后世很多人了解了济南,了解了一座城市的无助与彷徨。
这一年,蒋介石绕道完成了北伐,国家形式上统一了,民族看似就要振兴,再也不用受屈辱了,可是人们并不知道,来自于邻国的更大的屈辱还在后面……
一座城市的集体哀思,是历史给予我们最大的力量。
济南惨案,时间上离我们已经很远,但空间上,须臾未和我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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