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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改变世界

2012-12-22 15:58 未知/ □本刊编辑部 /

 

 

  成长:少年的内涵和外延

  李安执导的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热映以来,引发人们的持续关注。

  表面上这是一个讲述少年成长的故事——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内里的本质实际上适用每一个存在危机感的人。这种危机感源自对未知的孤独。

  我们没有必要过多地探讨电影的多重指向,我们只管进入自己的内心,去寻找那些曾经萦绕在我们脑际的激情和梦想。

  这还是关于成长的老话题。父与子的千年对决,刹那间分出胜败,父亲退出,儿子成为新的代名词。而当儿子老去,新的青春占领社会,又是一次改朝换代的决绝与果敢。我们该如何教育下一代?如何让他们在我们的覆辙之上,少走弯路?不过,为什么非得让他们少走弯路?弯路岂不是能欣赏到更多的风景?

  那是绵延不绝的少年记忆。

  每个人都有一个流浪的梦想,那是18岁出门远行。

  那是在路上的凯鲁亚克,被革命激情点燃青春热血的格瓦拉;那是对未知的远方肆意幻想后所到达的境界,拥有无数时光和可能,相信自己能征伐世界,在战马背上带着窈窕的姑娘归来。

  每个人都有一个浪漫的情结,那是18岁给我一个姑娘。

  那是马迟迟的长安古道,是目断四天垂的秋风原上;那是对过去岁月的追忆,在往事只能回味的惆怅里,抚摸命运和时间在我们脸上风干的皱纹。

  我们还要回到“少年中国”的家国叙事之中。梁启超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没有哪个时代,能像刚刚过去的百年(并且一直延伸至今),会把年龄和民族命运紧密相连,那些懵懂的留美幼童,慷慨赴国难的十万学生军,甚至如蝼蚁般涌入田野的知青,他们的年龄构成了一部厚重的历史书。

  未来社会:

  一切以少年为核心

  要把猴子等成达尔文

  要把人类等成机器人

  要把历史等成拍卖行

  要把现实等成一扇电子门

  要把世界等成一个实验室

  要把天使等成克隆人

  ——《我们要等……》

  我们不仅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从未想象过的未来之中,而且要被迫接受它的格式化。

  美国社会学家玛格丽特·米德在《未来与文化》一书中区分了三种文化:后喻文化、同喻文化和前喻文化。后喻文化是指传统支配现在的社会,年轻人的生活是听从长者筹划安排的,他们的生存任务就是保存和复制传统;而前喻文化与此相反,它是一种将来支配现在的社会,是属于年轻人的社会,长者要向年轻人学习,并永远保持年轻人的心境。

  按照米德的说法:从现在起,没有人会生活在他诞生时所看到的那个社会,也没有人会死在他曾经为之工作一生的那个世界。现在三四十岁以上的中国人,对米德这段话一定有着十分深刻的体会。

  前苏联诗人安德列·沃兹涅辛斯基曾大发感慨说:今天,我们的思想还属于19世纪。但是科技发展得那么快,所有的一切都在高速发展。任何事物都比我们大脑的运转速度还要快,所以我们得换换脑筋,让自己的精神21世纪化。

  前喻文化是一个将来支配现在的社会,那么传统呢?许多文化的守夜人这样叫道。这又是另一个话题。指向未来的少年,同样会承担过去,这才是我们要寻找的少年,是广义的、炫目的少年,每个人的一生都应该坚守的少年情怀。

  当然,我们依然看到了危机。“一个17岁的年轻人,最害怕的是什么?被别的17岁隔离。对他们来说,没有比孤立更糟糕的感觉,这就是青春期的本质。”《最愚蠢的一代》作者马克·鲍尔莱因说,“我想我们正进入另一个黑暗和无知的时代。人类延续了数千年的知识、理性的传统,也许就这样结束了,剩下的只有娱乐和成功。”

  这又是少年的一种迷惘。但迷惘过后,我们是否还应抓住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