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世界的年轻人
最近,与哈佛大学有关的两个80后青年,改变了世界。
一个是辍学生扎克伯格,一个是毕业生林书豪。
1984年出生的马克·扎克伯格,美国社交网站Facebook创办人,被人们冠以“盖茨第二”的美誉,哈佛大学计算机和心理学专业辍学生。
2月2日,Facebook提交IPO申请,拟融资50亿美元。按Facebook IPO市值1000亿美元计算,他的财富可能增至284亿美元,能在2011年世界富豪榜排第九名。操纵千亿帝国的扎克伯格,按年龄平均算,将是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人。
扎克伯格的意义在于,“他完成了一项此前人类从未尝试过的任务:将全球5亿多人口联系在一起,并建立起社交关系。”他同时成为《时代》周刊1927年以来最年轻的年度人物。
2月17日,1988年出生、毕业于哈佛大学的林书豪同样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林书豪席卷美国的同时,也席卷了中国,刺激了无数国人的神经。
于是我们想到比尔·盖茨,想到乔布斯,想到奥巴马,想到从1620年的“五月花号公约”以来,无数怀揣美国梦的年轻人怎样改变世界。
死于伊拉克战火的战地记者迈克·凯利,以他的行动奠定了他在世界新闻界的地位,还在年少时,他便发出了内心的呼喊:“我渴望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今天我们大多生活在被比尔·盖茨,被乔布斯改变的世界里。他们的共同意义在于,个体的创新或变异带来种群的进化。
乔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遗产:1.创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维方式(东西方跨界,左右脑跨界);3.改变世界的使命感。
人们搭手瞭望:中国的乔布斯在哪里?当韩寒挣扎着冲破体制的束缚,当姚明在别国的土地上成为一种符号,当李娜抛弃规则走向世界,我们几乎可以断言,中国的乔布斯在“逃离”的路上。
作家龙应台早年留学美国,看见美国的年轻人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轻轻松松面对每天升起的太阳,她实在觉得不可思议:“这样没有历史负担的人类,我不曾见过,我,还有我这一代人,心灵里的沉重与激越,是否有一个来处?”
从梁启超、周树人到龙应台,再到我们,都是一些无从轻松的人,我们总是被一些无解的使命追问,被一些没有着落的理想驱赶。我们总是少数。当代的许知远写下“一份《新青年》比当时中国最著名的纺织公司更有影响力”时,四周溅起的仍然会是一片嘈杂的不解和不屑声。
美国大片中,年轻人拯救世界的永恒主题,到了中国,一律变成了庞大的组织拯救迷途青年……创新和叛逆在我们看来,是显而易见的不靠谱。
鲁迅在1927年说我们是“无声的中国”——“我们受了损害,受了侮辱,总是不能说出这些应说的话……反而在外国,倒常有说起中国的,但那都不是中国人自己的声音,是别人的声音。”然后他说:“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
100多年前,梦想在梁启超的海船上曾复活过:“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壮哉,我少年中国。”
改变世界,其实是改变我们自己,改变一种固有的文化生态。国人扪心自问,这过去的100年,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改变了什么?这未来的世界,我们期待着去改变什么?我们怎样才能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对于一个以“致富”为惟一生存准则的时代,丛林法则和达尔文主义的盛行似乎是一种必然。但是,总归要有那么一些人去呵护住最后那点理想的火星,总归要有那么一些人用夸张和尖利的声音去引导精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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