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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9.11”

2011-08-01 07:38 《齐鲁周刊》/ 江寒秋 /

  恐怖主义灾难构成了几乎所有现代都市都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柏林市长克劳斯·沃韦赖特曾经说过,今天这些事件发生在别的城市,明天就可能在柏林或伦敦发生,没有谁能够豁免。

  “9·11”已过去10年,可是,它依然无处不在。

  一个人的恐怖主义

  挪威发生的恐怖事件很难让人保持镇定。人们首先有这样一种印象:这次不符合所有合理解释的血腥屠杀就像是凭空而来。欧洲对2004年马德里和2005年伦敦发生的伊斯兰恐怖主义袭击事件是有准备的——至少可以理解。

  2007年,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发生了震惊世界的枪击案,当时就有不少中国网友感慨,连美国这样富强文明的国家都有人心存不满、憎恨社会。

  的确如此。历史上,由个人极端主义者制造的类似惨案不在少数:1995年4月19日发生在美国的俄克拉荷马联邦大楼爆炸案造成168人死亡,而凶手只是一名声称“反对联邦”的美国退伍老兵;近年来,西方一些国家不时发生“校园枪击案”、“连环杀人案”等,往往也是个人极端主义者制造的惨剧,比如德国的克雷奇默、芬兰的奥维宁、日本的加藤智大、韩国柳永哲等。

  虽然人们把这种袭击形容为“像疯子一样杀戮”,但事实上袭击者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所说的疯子或精神病人。疯子或精神病人杀人,是一种癫狂状态下的临时行为,而个人恐怖主义者往往是精心策划、蓄谋已久。

  研究发现,这类人的共性是偏执,即“我受挫,是别人的错”。虽然现在信息还太少,我们无法得知安德斯杀戮心理的形成过程,但可以肯定的是,所谓“右翼思维”只是表象。

  “无法确定何人何时何地将发生的突发性重大暴力事件”,在中国也有多起。每次我们习惯于寻找导致案件的“社会原因”,然而对类似案件进行具体分析后,发现问题的关键并不在“社会”。从“个性中的问题”而非“一般的社会理由”入手,才能走上真正的求解之路。

  例如,2004年阳进泉公交纵火是因为自己性格怪异逼得妻离子散;奥运期间唐永明刺杀外国游客是因溺爱儿子而儿子又不争气;2009年张云良公交纵火是因自己又赌又嫖被女儿拒绝资助……

  当恐怖主义常态化

  2005年7月23日凌晨,当埃及的沙姆沙伊赫发生连环爆炸时,25岁的英国女子乔安娜就住在遭袭的贾扎拉花园酒店。谁都没想到,仅仅在两周前,她在伦敦地铁站亲眼目睹了恐怖暴力的血腥,而此次来到埃及的度假胜地,不过是想抚慰自己受惊的心。

  对于像乔安娜这样的普通民众而言,有一个事实必须面对:无论是在西方大都市还是在异国小城镇,恐怖主义的幽灵无处不在。

  恐怖主义不仅改变着普通人的生活,也改变着各国政府和相关强力部门的运作模式。“这就是我们现在必需的生活方式吗?”英国《星期日快报》在刊登了一组袭击照片后发出如此感叹。

  发生在美国纽约的“9·11”恐怖袭击事件开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先例,它给那些隐藏在世界某些角落里的恐怖组织和个体极端主义分子提供了一个“示范”。从那时起,全球各地的恐怖组织和极端分子就把心理打击作为首要目标。他们开始选择一些地标式的重要建筑和人群密集处下手,以产生一种急剧放大的心理冲击效应,或是满足他们极端主义的仇恨心理的发泄。这样的袭击一旦得逞,会让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都感到一种切肤之痛。维族女警察经历的和田事件□林庆霞  7月18日,18名暴徒按照预先计划冲入新疆和田纳尔巴格街派出所,手持斧头、砍刀、匕首、汽油燃烧瓶和爆炸装置等,疯狂进行打、砸、烧、杀,杀害一名联防队员和两名办事群众,杀伤两名无辜群众,劫持六名人质,在派出所楼顶悬挂极端宗教旗帜,纵火焚烧派出所。

  7月20日,记者前往和田市,亲赴案发现场,遍访案件亲历者,一个共同的声音是:破坏和平,人民不答应。

  见到和田一中的两位老师米热古丽和吐尔逊时,她们眼中依旧显示出惊魂未定的感觉。

  和田袭击案发生的当天,32岁的吐尔逊叫上关系较好的米热古丽一道,前往和田市纳尔巴格街派出所去开一封介绍信。派出所民警热依汗古丽接待了她们。就在这位热心的女民警为二人办理的过程中,突然三人均听到门外走道里一声嘶厉的尖叫。

  女民警以为外面打架了,行至门口查看,赫然发现一伙暴徒手拿砍刀、斧头等凶器,正在派出所楼内的走廊里狂敲乱砸,一名联防队员已然倒在了血泊中。“我第一个反应是恐怖分子来行凶了。”热依汗古丽回忆说。

  不论是热依汗古丽,还是米热古丽和吐尔逊,7月18日这天,都是她们的黑色记忆。

  那天,还没来得及反应,横冲直撞、乱打乱杀的暴徒,已经冲至她们三人呆的办公室。手无寸铁的女人们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名暴徒倒也没朝向她们挥舞刀子,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将点着的燃烧瓶扔进三人呆的办公室,将门带上锁死。暴徒的目的很明确,不用动手,这间办公室窗户有防护栏,女人们逃不出去,只能被活活烧死。

  米热古丽说,燃烧瓶在不到10平方的房间迅速燃起了大火,黑烟弥布,呛人的气味令人几乎窒息。

  “由于窗户有铁栅栏出不去,我们都挤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求救。”在外面人的帮助下,热依汗古丽成功带领两名女老师从窗户离开房间,并迅速把她们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地毯店里。

  “那天,我害怕得不行,我不明白,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干这样坏的事情,我很恨他们。”米热古丽说。

  “那些暴徒大概都在25岁至30多岁左右,非常凶恶,我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美好的生活被他们打乱了,现在回想起来,非常痛恨他们,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吐尔逊说。

  从警这么多年,热依汗古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发案件。她告诉记者:“他们都是留着浓密胡子的年轻人,我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双眼,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扔了两个燃烧瓶,他们看到整个房间烧着了后,转身把门带上了。”心有余悸的热依汗古丽认为,虽然暴徒与自己是同一个民族,可这种残暴是任何人无法容忍的,相信所有热爱美好生活的人们都会痛恨他们的凶残。

  ■延伸阅读

数字灾难

雅典大瘟疫

  公元前5世纪,雅典爆发大瘟疫,它将雅典城邦从巅峰推向衰落,古希腊的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当时雅典人口的三分之一被瘟神带去了地狱。

 

  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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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死病

  历史上首次鼠疫大流行发生于6世纪,流行中心在近东地中海沿岸。这次流行疫情持续了五六十年,死亡总数近一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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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

  先后有61个国家和地区、20亿以上的人口被卷入战争,作战区域面积2200万平方千米。战争中军民共伤亡9000余万人,4万多亿美元付诸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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