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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环保者”们的伪流行

2013-09-24 15:50 未知/ □阿灿 /

 

  杀不死的塑料——

 

  小小塑料袋,成了环保时代的一面镜子。口头环保者,他们往往鄙视政府的不力和企业的无良。但却忘了,对环境最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始终只有一个个独立的民众。而与此相对应的是,上流社会与政治家的环保忏悔,从来都与拯救地球无关。

 

  限塑令的民间败局

  华人首富李嘉诚旗下的百佳超市从2008年11月19日起停止主动向顾客派发塑料袋,同时呼吁顾客按每个胶袋捐款两角钱用作环保工作。据百佳公布的数据,政策如果顺利实行的话,1年可以减少大约5000万个塑料袋。但接下来的一周,各大媒体轮番质疑百佳处理环保基金善款方面缺乏透明度。

  11月25日,百佳宣布计划流产。“现在什么都在涨价,塑料袋就算只卖一两毛钱,小数也怕长算。”白领卞思思并不觉得自己少用几个塑料袋对环境有什么影响。“污染问题最终还是要靠企业还有科学家去解决。我们小市民出不了什么力气。”

  英国著名市场咨询公司Mintel曾在一份调查报告中表明,依据个人环保的行动力区分,环保者可以分为四个层次:“超绿者”(very dark green),“深绿者”(dark green),浅绿者(pale green),最后是“口头环保者”(armchair greens)。

  “公民意识觉醒胜过千条法规”。对充满欲望又意志薄弱的城市人来说,出行使用自行车、不用一次性筷子、使用环保电池、双面使用纸张、不吃香口胶、随手关灯、少开空调之类的小事都像是正确的废话。

  上流社会与政治家的环保忏悔从来都与拯救地球无关

  19世纪初叶,诗人威廉·布莱克对“英国令人愉悦的牧场”上出现的“黑暗魔鬼”——工厂进行了猛烈抨击,他发誓要用他的剑和精神斗争,在“英国葱郁的土地”上建立耶路撒冷。

  可惜的是,在威廉·布莱克发出豪言壮语将近200年后,在人类学习征服自然数百万年后,保护自然才慢慢成为一场全球运动。20世纪60年代以前的报纸或书刊,几乎找不到“环境保护”这个词,直到1962年,一本被当时称为“带有几个英雄人物的小作品”——《寂静的春天》问世,才提出了农药对自然环境的危害与环境的保护问题。

  这本书导致了大量公众宣言出台与书籍出版——1970年,政治运动促使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地球周诞生;1972年,斯德哥尔摩召开了“人类环境大会”,并由各国签署了“人类环境宣言”。

  1970年,美国成立了环境保护局,剧毒杀虫剂从农民的周末购物单上被清除,但人们却仍不得不依赖其他农药。1992年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就曾提出“到2000年,生物农药的用量要占农药的60%”,至今这个号召依然还是一个泡沫。

  自然与商业分享利润:100年的伪善与环保拐点

  1973年《拯救濒临灭绝物种法案》到了上世纪90年代已经形同虚设,不断增长的经济利益与脆弱的生态环境发生了矛盾,违法者继续进监狱,森林继续被采伐。2002年,成立了30年的“地球保护区有限公司”没有实现它“购买澳大利亚1%的土地,喂养产于本地的珍稀动物”的目标,这家借生态旅游来盈利的环保公司,股票在3天内下跌了60%——自然与商业分享利润的神话在股民心中破灭。

  看看这些被评论为伪善的环保吧:打着“环保+限量+低价”概念的“I'm not a plastic bag(我不是塑料袋)”,却采取限量发售的商业手段,在伦敦放上货架的第一天就被抢购一空,eBay上飙到200英镑一个。

  2007年,美国前副总统戈尔拍了一部环保纪录片,这部名为《不能忽视的真相》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但戈尔也被揭发一个“不能忽视的真相”,他每个月用电惊人,超过全美平均水平20倍。

  与此同时,世界各个角落的环保主义者与伪环保主义者,继续做的事仍是:参与政治、裸体示威、在时尚杂志开辟专栏、穿假皮草或举办一个提供有机食品的私人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