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邓小平的两家族贤哲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叔父,一个把他送出国去留学,一个陪他出国留学,邓小平的一生,受这两位家族贤哲影响深远。
父亲邓绍昌:
“哥老会”的老大哥
邓绍昌的父亲十分穷困,好在他为人俭朴,十分勤劳,又会纺线织布,于是他就一天天地省吃俭用,积攒家业。他时常带着纺好的线和织好的布到集市上去卖,去的时候连口粮都舍不得带,只随身揣一把干蚕豆,喝几口凉水了事。慢慢地,有了一点钱,买了一点地,到邓绍昌的时候,家里大约已有十几亩地了。
邓绍昌小时候读过一点书,但算不得知识分子。因为家里有了一些田地,他便不用再去种田,而是雇佣个把长工种地。
川东地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潮活跃和革命起义蓬勃发展之时,邓绍昌25岁左右,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龄。他支持辛亥革命,并且在地方上参加了辛亥革命的武装暴动。在广安的革命军中,他还当过类似排长那样的小指挥官。当时的革命军在广安县城对面设有大寨、小寨两个军寨,大概驻有一二百人。
辛亥革命的时候,邓小平7岁,因为父亲在革命军的寨里驻扎,邓小平还曾去过那里,住过两个晚上。虽然那时他还小,但直到很多年后,他还记得这件事情。
邓绍昌比较讲义气,又参加过一些“场面上的事情”,因此在当地的社会上可以算得上有名气的。他曾在当地的“袍哥”中当过“三爷”,也就是第三把交椅。后来邓绍昌升作“掌旗大爷”,也就是第一把手或首领。
1914年左右,邓绍昌曾当过广安县的警卫总办——团练局长。那时的团练局长是由县长委任的。由于委任他当团练局长的那个县长垮台了,他的局长也就当不成了。在这以后,他还当过本乡的乡长。
据说,邓绍昌在当团练局长的时候,曾带兵剿讨过土匪郑某,结下了仇。后来郑某被政府招了安,一下子当了师长。这个师长可比团练局长权大势大的多了,于是邓绍昌就跑到重庆避难,在重庆一住就是8年。正是由于他到了重庆,结识了一些朋友,才知道了有留法勤工俭学这么一回子事,才把儿子从乡下找来送去留学,也才使他的儿子走上了一条颇不平凡的人生道路。
知道儿子们在外面参加革命他也不反对;儿子们在外面搞革命实在没饭吃了,给家里写信,他还卖田卖谷地寄钱资助。儿子们寄回来的一些革命书籍和刊物,他收着藏着,装了满满一大箱子,直到最后国民党搜查得紧了,才和妻子一起忍痛烧掉。
邓绍昌死于1936年。
他一共有四个儿子。长子十多岁就离家,一去不回。二子又出去念书,也参加了革命。第三个儿子也闹着要出去闯天下,这下邓绍昌不干了,他是想让三子留在家中承继家业。但这个老三不听话,偷着要跑,邓绍昌一气之下追他而去。连气带累,病情突然加重,竟然死在了外面。
叔父邓绍圣:
法兰西的华人小劳工
在重庆留法预备学校时,邓小平与他的远房叔父邓绍圣一起参加留法资格考试,并且认识了李火麟、耿照魂,在一系列戏剧性的经历后,四人通过考试踏上了赴法的航船。
邮船到达安南西贡(今越南胡志明市)时,邓小平和邓绍圣搭伴下船。他们接受当地海关的检查,双色球预测又到警察署办完手续,这才被允许进入市区。
1920年9月26日,邮船驶离新加坡港口,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茫茫无际的印度洋。突然,一场特大的风暴如轰炸机群不期而至,顿时海面上一片昏暗,惊天骇地的狂风卷着漆黑的海水,乘客被颠簸得东倒西歪,呕吐得找不到自己的肠子。
邓小平身体较好,尚能支撑,但肠胃也在翻腾,胸中有如硬物堵塞。他味同嚼蜡地啃一口干面包,有气无力地说:“绍圣叔,吃点面包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吃不下去,一吃就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邓绍圣好似大病加身,终日卧床不起。就这样束手无策地被海龙王折磨了三天三夜,直到抵达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才算躲过一劫。
1921年4月2日,邓小平、邓绍圣和另外几名四川学生,经介绍来到克鲁梭的施奈德工厂做工。从此他们便开始了作为一个外籍工人的长达四年多的“勤工”生活。
直到现在,施奈德工厂的档案中还保留了邓小平等人的有关档案。在工厂人事处的招工登记卡上,清清楚楚地写明,邓希贤,16岁,工人编号为07396,进厂注册日期是1921年4月2日,由哥隆勃中法工人委员会送派,来自巴耶中学。
邓希贤和邓绍圣被分配到轧钢车间当轧钢工。
在这个工厂里,中国学生的工资十分微薄,固定工资每天只有12至14法郎。邓小平当时只有16岁,按法国的规定,不满18岁的只能当学徒工,而学徒工的工资更为低廉,每天只有10个法郎。
叔侄两人当时住在离工厂20里地的盖沙南宿舍,二十几个人住一间大屋。宿舍设有食堂,可吃早晚二餐,中餐则只带面包在工厂吃,渴时就饮点自来水,肉菜皆无。食堂的饭菜虽比外面便宜,但一客也要40至70生丁。学生们还要买工作服穿去上班,每套价目也要20到30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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