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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逃贪官的海外生存报告

2009-08-13 22:36 《齐鲁周刊》/ 张一凡 /

  沿着赖昌星的线索想起那些同样“漂在异国”的外逃贪官们,可以说是顺理成章。而这些人在海外的生活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个中滋味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杨湘洪:最新版本的“杨溜溜”


  今年3月份,杨湘洪妻子游捷被捕,与杨湘洪有关的多名人士被纪委约谈,而杨湘洪在国外的生活依然成谜。


  杨湘洪,原温州市委常委、鹿城区区委书记,据说2008年底纪委曾找他谈过话,数天之后杨湘洪就带领考察团低调赴巴黎考察。到达巴黎两天后杨湘洪以探望女儿为由独自离队,在考察团回国时,他以腰椎盘突出老毛病复发、已在法国住院治疗,无法坐长途飞机为由,拒绝回国。


  事情发生之后,巴黎侨领王加清曾以杨湘洪多年好友的身份表示:“他肯定会回国。”然而,王加清的话落空了,杨湘洪至今仍不知身在何处。


  但他如何在国外留居呢?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杨湘洪的签证只有3个月的有效期,最晚到2008年12月18日必须离开欧盟境内。但至今为止都没有杨湘洪的下落报道,那么他必然采取了特殊手段,或许正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他已离开法国前往其他国家。据说杨湘洪的女儿嫁给了巴黎侨领的儿子,这个女婿在巴黎经营餐馆,但还在中国与人合伙投资房地产行业。女儿与女婿,恐怕就是杨湘洪留给自己的最后出路了。

 

高山:“炒房”的“幸福”生活


  与其他贪官一旦逃到海外后就急不可耐地过上奢华生活不同,高山一反常态地低调,过着堪称“简朴”的生活。在他的白人女邻居眼里,这家于数年前的秋天迁入的新邻居看起来“很正常”、“非常好”、是“很安静的好邻居”。


  高山在加拿大没有用自己的名义开过任何银行账户,没有用自己的名字购买汽车和保险,他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水电费和电话等任何账单上,就连通讯用的邮箱两年来也一直租用。高山本人当然也没有工作,只在温哥华社区学院学习英文,而妻子李雪则在日托中心工作,年薪约3.3万加元约21万元人民币,这便是高家账面上的主要收入来源。


  但高山夫妇却是很会“投资赚钱”,2002年以李雪名义在温哥华中心打西街购买一套公寓,2005年出售后大赚了一笔。2005年至2006年期间,高山夫妇用贷款接连购买了两套公寓。显然夫妻两人把炒房当作了生财之道,而且颇为自得其乐沉迷其中。


  高山在温哥华平时唯一的“工作”就是送女儿上学,此外,就是在一个社区学校学英语。在学校填写“将来准备从事何种职业”问卷时,高山写的是“当翻译”。高山与妻子、女儿居住在与温哥华一水之隔的北温哥华市一座二层小楼内。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屋内装修得很豪华。


杨秀珠:欠税逃走的“包租婆”


  杨秀珠有两个胞弟在纽约。一个是杨寿弟,一个是杨建军。还有一个堂姐杨海燕,是纽约江浙工商总会的名誉会长。杨秀珠多年以前就用大量赃款,在纽约购买了五处房产,其中一处是处于帝国大厦与时代广场之间的寸土寸金宝地,逃到美国后,杨秀珠就在弟弟的庇佑下,在纽约做起了“包租婆”。
  丰厚的租金,完全可以使杨秀珠衣食无忧。但巨大的心理压力还是让她惶惶不可终日。美国华人报纸上关于她的种种报道以及互联网上关于她逃亡的种种猜测,都令她心惊肉跳。


  生活显然是不眷顾杨秀珠这种人的,由于杨秀珠在美国的房地产涉及到很多税收问题,其税收名目多如牛毛,她在不经意之间竟然欠下了纽约市地税、停车场地税、环境控制委员会税收等十几项税费。一份由纽约最高法院发出的传唤文件,将杨秀珠列为主要被告。如果逾期杨秀珠不出庭,纽约政府部门可能通过信托基金机构将她的房产收益出售,来抵消她所欠税款。这官司让她的逃亡生涯几乎陷入绝境。


  杨秀珠日夜思考着如何逃避这一劫难,不想坐以待毙的她随即决定逃往荷兰。不过荷兰显然也不是她的安居宝地,2005年杨秀珠在鹿特丹潮湿的地下室里被抓获,那个时候的她一定觉得被抓是一种幸福!

 

哪里是外逃贪官的桃花源


  就哪里是外逃贪官的桃花源这个问题,美国和加拿大可以拉上PK台PK一下。美国说,“我们不是外逃贪官的天堂”;加拿大说,“外逃贪官美国比加拿大多”。


  赖昌星在温哥华的住址如今早已成了华人的天下,而这些华人还都不是一般人。有湖南前建行的行长,夫妻俩来了之后就再没回国了,小日子过的悠哉乐哉。还有在国内大捞一笔的某工厂老总的夫人,来温哥华是避避风头。而在美国的新泽西州,董明玉还在过着“温馨幸福”的生活。当然,在高消费、高税收的温哥华或是新泽西州想要生存下去是不容易的,所以来这的人大多属于捞足了油水的贪官,其中还包括中行广东开平支行原行长余振东、许超凡,云南旅游集团公司原董事长罗庆昌,昆明卷烟厂原厂长陈传柏,云南省证券公司原总经理陆海莺。


  至于另外一些身份级别较低的出逃官员,他们一般会选择去泰国、缅甸、蒙古或是俄罗斯,但这些地方的风险大大的超过西方发达国家,所以他们在稳定一段时间之后以此为跳板,远走高飞。像是逃到非洲、拉美、东欧等一些国家的官员也大抵如此,像是周长青、陈安民,一有机会就过渡到西方发达国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