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疯狂,就会做错事
我一直担心,我们运营企业的方式可能存在严重的错误。
我时常看到关于Google公司的报道,或读到对科技领域的报道,谈的主题都是竞争。这些报道读起来,就如同报道体育赛事一样激烈。但从实际看,要找到一件让人着迷、完全是因为竞争而诞生的新事物,相当不易。
在同行业中,其它企业在做大体相同的事,将它打败就说明你做到最好了,这有什么可兴奋的?正因如此,随着时间的推进,一些企业自己慢慢衰退。也许有些许微小改变,但总体看它们做的事趋向于与之前做的一样,原因是人们愿意做自己深信不会失败的事。但时间一久,渐进式改进就过时了。在科技行业尤其如此,在这里会有非增量的变化。所以,我的一大部分工作就是让人专注于那些不仅是渐进性发生的事情。例如推出Gmail时,我们是一家搜索公司,这个产品就是一个大跳跃,为的是让用户获得的存储空间是其它任何企业级工具的100倍。如果我们只是关注渐进性改进,这类产品就不会出现,这类变革就不会发生。于是,每过N年我们就得开发一些新东西,一些你认为真正迷人的东西。秘诀就是要想象出这些产品。还是拿Gmail为例,推出之前,我已在头脑中想象了一个清单,上面列明现有产品存在的十个问题,接下来就是要改进并推出全新产品。
一直以来,我都努力将这份想象清单留在脑海里,并不断写上新项目。后来我将这个做法推广到公司运营中,开始是试验室一样的临时组织,现在成了独立部门,这就是GoogleX。我们一直有这样的争论:我们有钱有人,为什么不能多做些事?你可能会说苹果只做非常少、非常少的事,对它们来说很管用。但我发现它无法让人满意。我觉得,利用技术让人们生活更好,在这点上世界依旧充满机会。
我最尊敬的公司Tesla。它们没有真正造出一辆革命式的新型汽车,但它们将99%的精力花在开发汽车上。在我成长时,就一直想当一位发明家。后来意识到发明家有许多悲伤的故事,比如尼古拉·特斯拉(塞尔维亚裔美籍发明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师、电机工程师和未来学家),他没有太大影响,因为他没有将发明转化为业务。
在传统的教育中,没有教导大家如何识别这些困难项目。如果我想知道自己应从事什么技术项目,应去哪个学校学习,几乎完全靠个人摸索。你可能需要接受相当广泛的技术教育,需要了解一些关于组织和企业家精神的知识,但我们的系统按专业化方式培育人,却没有告诉人如何挑选正确项目,造成广泛的技术影响。我有了这类“大思考”,为什么没做呢?我们必须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比如自动汽车,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我就想做,那是14年前的事了。唯一的改变之处在于我们现在有钱做了。
现在有10亿人在用我们的产品。我认为,企业的失败是因为做错了事,或者没有野心,而不是因为诉讼或竞争。在公司,我花了许多精力确保所有核心产品有好的用户体验。当你用Chrome或搜索或Gmail,它就是Google。换句话说,如果分享内容需要有50种方法,就不是什么好体验。这表明它需要整合。
我们开发地图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人认识到我们花了许多精力,投了许多资,我们很高兴。这些成绩现在应获得更多赞赏。你可能有世界最好的地图,但如果没有人用就没有意义。我们也在社交领域投入很大精力,比如Google+,我们对它以往的表现还是满意。但也在开发相当酷的新东西。许多还被竞争对手抄袭,所以我觉得我们做得不错。
我承认,在用户分享信息、如何表达其身份方面我们的确有问题。而Facebook在此领域是一家强大的企业,但在它自己的产品上也有糟糕之处。我们要成功,是不是非得有其它企业失败?不是这样。我们实际上在做不同的事。
我们的哲学一直是尽可能让更多人使用我们的产品。不幸的是在这种年代,这样做常常不容易。过去的网络是好的,可以快速向每个人提供高质量产品。现在我们后退了,市场上有许多平台。企业圈地将其它拒之门外,我觉得这妨碍了竞争。如果说在这些领域只能容下一家企业,这种说法让人吃惊。当我们开始做搜索时,人人都说你们会失败,已经有5家搜索公司了。我们说我们是一家搜索公司,但我们做的事不同。
关于并购,我主要关注的是看有什么可能性,它不被现状阻碍,我们有这方面的识别能力。比如收购Android时操作系统相当糟糕,这是很明显的事。你没法为它们写软件。你只要有坚定的信念进行长远投资,并相信事物会更好就行了。
作者简介
拉里·佩奇 Google公司联合创始人、CEO,在《福布斯》2007年度美国富豪排行榜上,他同谢尔盖·布林并列第五位,资产总值均为185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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